內爭吵時沈熙已經醉得厲害,一直嚷著讓他滾出去。”
他因沈妍拒絕回家而在失望之下喝得大醉,神志不清後將她姦殺,倒是滴水不漏。
蘇薔皺了眉,只覺眼前迷霧重重:“今天是十九,明日早膳後去沈家,午後再去探訪元福客棧,後天蒐集線索準備聆聽第二天大理寺的重審,希望這幾日能有所收穫。”
雲宣看著她,唇角的笑意含蓄而清淺。
似是感覺到了什麼,她側頭看他,眉頭還未來得及鬆開:“將軍笑什麼?”
他看著她擰在一起的眉心:“這是你在明鏡局接手的第一樁案子,定然會有些壓力,本來想與你四下走走以散散心的,現在看來反倒是適得其反了。”
“這些事情總會在心裡的,說出來反而好一些。”她微然笑道,“不過閒聊而已,不必介意。”
再也不提案子的事,見夕陽漸落,她聽從了雲宣的建議,沿著河岸與他並肩慢走。
華燈初上,轉眼便到了黃昏後。
他帶著她在城南的一家名叫“東街豆花”的豆花店門前停下,問她是否餓了。
東街是城南有名的小食一條街,雖然菜式普通卻也極有特色,集聚了大江南北的口味,也成了京城頗有些名氣的小吃街。
沿著東街一直向裡,那家豆花店便在盡頭,雖不顯眼,但香氣四溢。
店主姓申,是個四十多歲的漢子,生得五大三粗,性子也極為豪爽,只是極怕被養得腰圓膀粗的老婆,被她一個瞪眼便能嚇得魂不守舍。
雲宣似是這裡的常客,見他們夫婦二人正忙,先帶她揀了個僻靜的位置坐下。
他的笑容甚是燦爛:“我小時候便是在這條街附近混大的,經常來申家豆花蹭吃蹭喝。那時便想,等我有一日有了銀子,一定要將這裡全場包下,然後請天下人都來嘗一嘗這世間最好喝的豆花。”
“阿五來啦!”終於得了閒隙的申店主跑了過來,也不問他要點些什麼便將兩碗豆花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將目光轉向了坐在他對面的蘇薔,有些驚訝地道,“喲,阿五,這位姑娘是誰啊,怎麼和上次帶過來的那位不一樣,難道還是上上次那個,不對呀,好像也不太像……”
“你呀,現在阿宣是什麼身份,怎麼還阿五阿五地叫!再說,有客人在呢,怎好隨意開玩笑?”緊隨而來的申大嫂將一碟花生米放下,將自家相公瞪得退後幾步後先頗有深意地瞧了瞧雲宣一眼,然後攢著笑對蘇薔道,“這位姑娘別介意,他就只會胡說八道。還有啊,我們這裡是個小地方,招待有不周的地方千萬別放在心上。”說著,也不待雲宣與他們說兩句,便忙拽著一旁的申店主走了。
雲宣有些尷尬,開口想向她說些什麼,卻聽她先開口問道:“方才,店主叫你阿五?”
他垂了眼,拿起勺子:“哦,對,小時候曾在這裡結識了幾個朋友,後來義結金蘭時照著年歲排了個號,我在兄弟六人中排行老五。”
蘇薔淡淡地應了一聲,也用勺子盛了一口豆花,入口後讚了一聲“好喝”,然後再也沒說話。
氣氛似乎有些奇妙,從申店主跑過來開始。
雲宣看她悶著頭默默地喝著豆花,樣子很是專注,不知為何,心中突然竟有些歡喜。
“方才申大哥的話……”
放下手中的勺子,雲宣正要開始解釋,話卻只說了一半便停了下來。
從他的位置,恰好可以看見兩個衣裝講究的男子一前一後踏進了店門,竟是洛長念與他的隨身護衛斌子。
本就埋頭苦吃有些心不在焉的她甚是驚訝地看著在身旁坐下的洛長念,手中捧著碗,半晌才想起來要行禮,但終究還是理智略勝一籌,只遲疑地喚了一聲“洛公子”。
見她的反應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