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1 / 5)

許多人等到了他們心心念唸的結局,心花怒放時開始編纂各種風言風語,恨不得讓所有人都膜拜在他們“早知如此”的先知面前。

太子妃搬出了東宮,卸去了一身華麗,再次成為了一介平民,而太子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儲君,遠在深宮中,遠在天涯處。

但是,他們的故事卻遠遠沒有結束。

洛長念眉目含笑,看著她道:“說起來,若非阿凝,也許我與阿薔你此生都難相遇。”

她一臉茫然,不明白他為何會如此說。

憶想起那時,他的笑意更深了一重:“三月時,太子殿下生辰之前,我有事要與阿凝相商,去了一趟春水榭,卻不料訊息走漏,被逸王所知。他一向有心挑撥我與太子之間的關係,所以便汙衊我與阿凝有染,但好在那晚阿凝臨時將會面安排在了春水河中的湖心亭裡,聽到太子前來的動靜後,我便躲進了湖水中避嫌,因此得了風寒。在太子生辰當日,逸王不依不饒,讓我前往琉璃別宮取一本書卷以作賀禮,我不能道明身子不適,只好讓雲宣替我前往,可雖然書卷拿來了,我卻還是被逸王悄然送到琉璃別宮休養,也才能得以結識阿薔你。”

原來在之前還有如此曲折,又思及在琉璃時與織寧朝夕相處的日子,她心頭一酸,半晌才壓下傷心,不由有些感慨。

縱然他與太子手足情深,但卻終究還是會被提防猜忌,倘若太子當真信他護他,也不會特意趕去春水榭捉姦,更不會在他身陷險境時尤自不知。

為了兄弟情義與東宮之位,他殫精竭慮左右逢源,甚至放棄了曾經讓自己心動的女子,可換來的卻是沒有盡頭的謹慎與小心,想來,有時他也會心寒吧。

就像他曾經神色慘白地躺在琉璃別宮中的模樣一樣,蘇薔突然覺得眼前有些微醉的男子熟悉起來,心中不由得多了幾分憐憫。

“當初,阿凝嫁於太子,的確是因我之故。”端起翡翠酒杯,洛長念將其中半滿的竹青酒一飲而盡,語氣微醺,“兄長待我真心,他既對阿凝動心,我如何忍心讓他受盡相思之苦。所以,我以患病為由讓阿凝入宮,讓兄長與她幾番相見。她是個善解人意的女子,一直以來都明白我的苦衷,所以毫無怨言地嫁給了兄長。只是,兄長他輕信於人,在聽信小人讒言後,誤以為我與她仍有私情,一怒之下便下了休書。其實,他只是一時衝動,並未打算當真將此事鬧大,但柳貴妃卻早有準備,讓兄長騎虎難下,最後不得不假戲真做。”

蘇薔心下幽嘆,遲疑著問道:“當初顧姑娘嫁入宮城乃是迫不得已,那如今呢?”

“如今?”洛長念放下杯盞,輕笑幾聲,“如今自然是心甘情願。兄長待她真情,我卻讓她傷心,她自然懂得誰才是她此生良人。”

這句話雖有理有據,但卻偏生沒有用情用心。

蘇薔似是自言自語般低聲喃喃了一句:“恐怕未必吧。”

洛長念卻聽到了,輕搖了手道:“不,阿薔不懂她。如今的阿凝,心中唯有兄長一人,無論如何,他們都必須在一起,唯有如此,唯有如此,我才能對得起她……”

他似是醉了,聲音支吾著,目光也有些迷離,一句話尚未說完,便埋頭在了圓案上。

蘇薔喚了他幾聲,見他毫無反應,知道他已經大醉不醒了,無奈之下便出去尋了程斌,讓他扶著洛長念回房了。

她回到紫凌軒時,顧凝仍在挽了袖子為藥草澆水,神色悠然,仿若身在自家田園。

雖然聽說了更多有關她的故事,但蘇薔卻覺得她似乎更加不真實了。

她就像是一個謎,讓人參不透謎底。

這些年的皇權紛爭人心猜忌中,沒有人知道她究竟明白多少看懂幾分,為了深愛的心上人而嫁給另外一個當時並不喜歡的人,她的屈服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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