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順她們被砸暈,而她也險些葬送了性命,多虧吳篷及時趕到才救了她一命。
後來,吳篷告訴她,江芙並非自願要害她,只是為了宮外的家人不得不這麼做,但她也不想殺人,所以將她的行動暗中告知了吳篷,並希望她到時能出手攔截自己,這樣既可以防止釀下大禍,她背後的主子也不好怪罪於她。
可即便如此,除了在明鏡局的審訊房裡的招供外,江芙在私下裡並未對吳篷道出她究竟是在為誰辦事。
王子衿一臉迷茫:“阿薔,那件事固然兇險,但都過去這麼久了,如今柳貴妃也傷不了你了,為何你會突然提及此事,難道是與咱們的案子有關嗎?”
蘇薔不會理她的問話,只盯著她顧自道:“這幾日,我想通了許多事,所以昨日去見了見張左衛,問他對當年的那件事有什麼看法。他說,當時阿宣便懷疑,真正的幕後真兇並非柳貴妃。”
王子衿驚訝:“不是柳貴妃,那會是誰?”
有微風吹來,攜著樹葉草叢之間的窸窣動靜人傳了過來,似乎也在疑惑這世間怎會有這麼多的不解之謎。
蘇薔的唇角不覺間凝了一個薄薄的冷笑:“子衿,你該問的,不是我為何會稱雲都統為阿宣嗎?”
王子衿怔了一怔,欲言又止了半晌,勉強笑道:“你與輕衣司的幾位大人向來交好,這也沒什麼稀奇的吧,再說,我更想知道當年想害你性命的幕後真兇究竟是誰。”
“沒什麼稀奇?”蘇薔不以為然地反問她道,“自古男女有別,更何況我是宮女,他是侍衛,即便再是走得近,也不過是因公而已,怎可親密到如此地步?”
“這……”王子衿的神色一亮,笑意盈盈,神秘地問她道,“難道你與雲都統兩情相悅,所以你才會如此親密地喚他?”
蘇薔冷然地望著她,似乎是想看穿她笑容之下的某種東西:“我與他的關係,你不是早已知道嗎?”
“真的嗎?”王子衿似乎對她的敵意渾然不覺,歡喜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何不早些告訴我們?”
往日,王子衿如此明亮而純粹的笑容曾讓她的心情多次撥雲見月,可如今,她怎麼看都覺得她的這副神情是這般假,就像是平靜無瀾的水面,根本不堪輕輕一戳。
“你早就知道了。”不願再與她虛與委蛇,蘇薔乾脆直言道,“就在我收到他送給我的梅花簪子的時候。”
那時,明鏡局剛為輕衣司的白秋洗去了殺人嫌疑,雲宣以答謝為由,送了明鏡局上下每人一件謝禮,而她那件,便是一支做工精緻的梅花簪,也是她迄今為止最喜愛最珍視的首飾。
當時,她雖然已經與雲宣心有靈犀,但終是互相都未曾說破,所以關係朦朧,但他送給自己的那一支簪子,她珍而重之,即便在回明鏡局的路上也歡喜非常。
後來,她聽說雖然雲宣以輕衣司的名義給明鏡局上下都送了謝禮,但也都不過是些銀質的小玩意兒,比如雕花之類的,並未聽人說過還有誰收到過首飾。
她心中清楚,所以也便將那支簪子收了起來,並未給旁人看過,也未曾提及過此事,免得徒惹事端。
可雖然她將簪子收了起來,卻也防不住有人偏要去看。她記得,在那之後,王子衿曾纏著她要看雲宣送她是什麼禮,畢竟她當時不在明鏡局,而云宣是單獨將東西送她的,所以沒有人見過。雖然她敷衍了過去,只說自己忘了隨手收在了哪裡,而王子衿以後也不再提,但若是她真的想知道,只怕有的是辦法。
“張左衛說,雖然傳言說江芙表面上依附皇后,但實則是柳貴妃的人,但從種種跡象來看,事實並非如此,她背後真正的主子沒有旁人,正是皇后娘娘。”蘇薔徐緩道,“當時,雲宣與睿王已經生了間隙,皇后得知之後,以為雲宣有意要投靠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