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實向睿王稟報。”
“如今對我而言,沒有什麼地方比這裡更安全,反倒是你,外面風浪滔天,我卻無能為力,萬事都須得你自己小心,”雲宣輕聲囑咐她道,“無論睿王意欲何為,你只需謹記一點,那便是性命要緊,其他的都可以從長計議。”
有點點離別之憂染上心頭,蘇薔心酸地點了點頭:“你放心,我自會留心的。”
雲宣還有其他話要說,但他尚未開口,門外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為了避嫌,雲宣本就沒有關門,他們兩人也只是站在屋裡的門口說話,所以那兩個守門的內侍中的其中一個驚慌而來的時候,他們立刻便發現了。
那內侍慌張道:“蘇姑姑快些離開,外面有動靜,似乎是出了大事!”
“大事?”與雲宣對視一眼後,蘇薔鎮定地問他道,“什麼大事?”
那內侍看了雲宣一眼,支吾著不肯說:“我們也聽不清楚,只知道外面現在亂得很。”
蘇薔卻不相信,她知道他們除了看守之外定然還負責隔絕雲宣與外界的聯絡,便仍堅持問他道:“究竟是什麼事?你若不說,我便不走,畢竟我與雲都統的事情可沒說完。”
那人心下著急,只得道:“外面亂得很,聽動靜,似乎是有人又被殺了,蘇姑姑既然為明鏡局的人,怕是很快便有人來尋你了,還是快點離開吧。”
蘇薔與雲宣皆是一驚,不由相視一眼,但云宣終究還是對她默然點了點頭,示意她離去。
她也不再停留,與雲宣默默作別後立刻趕回了前面的戊子院。
外面果然人生噪雜,似乎附近走水一般熱鬧,她回到戊子院不久,明鏡局的人便三五成群地紛紛而至,但讓她意外的是,一向在萬不得已之時不肯露面的胡典鏡竟然也過來了,只是她是最後一個到的,雖然穿戴還算整齊,但除了臉色不太好之外,頭髮也有些凌亂,似乎出門很急,而且其他人也有幾個亦是如此。
眾人皆是神色凝重,似乎早已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卻又不敢擅自開口議論,蘇薔只是從丁子院到了戊子院,一路又沒遇到什麼人,所以並不知道外面究竟是什麼情況,直到王子衿過來後對她輕聲耳語道:“阿薔你一直在戊子院,還不知道膳堂又有一位嬤嬤險些被殺了吧?”
雖然已經聽那個內侍說又有人被殺,但她卻沒想到被害的人又出自膳堂,心中總有種不祥的預感,問她道:“是誰?險些被殺是什麼意思?”
王子衿答道:“似乎是膳堂的一個老嬤嬤,具體是哪位我也不清楚,不過她還算幸運,並未真的被人殺死,逃過了一劫。”
蘇薔訝然:“既然是位老嬤嬤,又是怎麼躲過去的?”
“這個嘛……”王子衿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站在院子裡似乎仍心有餘悸的胡西巖,“可能還得多虧我們的胡典鏡。”
原來,這次兇手是在離她們所住的院子不遠處的一處花苑動手的,但那兇手未曾得逞的原因,是原本剛剛從那裡巡邏離開的羽林軍又及時折返了回來,逼得那兇手不得不提前逃了,而已經離去的羽林軍之所以又回去,是因為她們住的院子突然走水了。
這場救了膳堂那位老嬤嬤的火據說是胡西巖不小心打翻了床頭矮桌的燭火而意外引起的,但因為火苗順勢沿著床沿燒了起來,所以很快便蔓延開來,不僅驚動了院子裡的所有宮女,而且連不遠處的羽林軍也察覺到並迅速趕了過去。
難怪所有人看起來都狼狽不堪,胡典鏡尤甚,但無論這次膳堂被害的是誰,逃過一劫便好,總算沒有再出人命,但讓她不解的是,火既然已經撲滅了,也未曾有人受傷或被害,可人人的臉色看起來都有些異乎尋常,似乎還藏著什麼秘密不敢說出來。
她想了想後悄聲問王子衿道:“那兇手可曾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