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有時候會因為缺藥而發愁,也從未在娘娘的湯藥中動過手腳。另外,她們說我現在不能去見她,希望明鏡局能儘快查出殺害她的兇手,讓她死而瞑目,我也能儘快幫她入土為安。”
去尚衣局的路上,她一直都沉默不言,腦海中心裡都在整理方才阿欣的話,卻始終不相信虞善是兇手。但是倘若虞善並未原諒阿晶擅自抬高診金的事,昨晚又為何會去緋煙宮找她?
李大衡見她神遊在外,連路都不抬頭看,也不打擾她沉思,只好在一旁護著,生怕她磕著碰著,但突然見不遠處有個瘸著腿的男子拐了過來,忙拉著她避讓在了甬道的一旁。
蘇薔回過神來,循著大衡的目光望去,只見那行動不便的太醫正是曾經見過幾面的程少林,但他的右腿似乎受了傷,走路一瘸一拐極不方便,不過手中依舊提著藥箱,好像是在朝著太醫院的方向而去。
好不容易等他過去,忍了許久的大衡望著他的背影嘖嘖兩聲,讚歎道:“這程太醫也太過敬業了些,腿傷成這樣還出診,難怪如此受人推崇。”
蘇薔心不在焉地應了一句,突然想起程少林正是照顧連妃娘娘的太醫,倘若連妃得知阿晶遇難的訊息加重病情的話,只怕他是不能及時去應診了。
她們到了尚衣局的時候,天色才剛剛大亮,尚衣局的宮女也剛用過早膳不久,但她們並沒有見到虞善。
曾與她住在一起的阿北也有些困惑地道:“她這個時候都是在局中的,也沒聽尚衣說將她派了出去呀。而且,好像剛才用早膳的時候我也沒有看見她,還以為她已經吃過先回來了呢……”
與大衡對視一眼,隱隱有些不安,蘇薔問道:“那你最後見到她是什麼時候?”
“昨天晚上臨睡前,我是看著她關門去睡覺的,”阿北想了想,道,“她昨天暮晚時分出了一趟,回來後便陪著我趕製夏衣,快到戌時時我們便各自回房睡覺了。”
如此說來,虞善是比阿晶離開緋煙宮提前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回了自己房間的。
蘇薔微一遲疑,問道:“那你可曾聽到過什麼動靜,比如她半夜開門的聲音?”
阿北先是搖了搖頭,又突然似是想起了什麼:“對,我的確是聽到有人開門,不過只是以為有人起夜而已,難道是阿善她又出去了嗎?”
蘇薔心底一涼,只怕阿晶的死可能真的與虞善脫不了干係。
李大衡也意識到了這一點,驚訝地問她道:“這麼說,她有可能從昨夜就失蹤了?難道是畏罪潛逃?”
第80章 花開彼岸(五)逃匿
阿北不明所以, 疑惑道:“什麼叫從昨晚開始失蹤,她明明早上還在局中啊。”
見她十分篤定,蘇薔驚訝問道:“可是,你不是說最後一次見到她是在昨天晚上嗎?”
阿北肯定道:“我雖然今日清晨沒有見到她, 可她早上一定還在尚衣局,不信你們隨我來。”
跟隨她到了尚衣局的寢殿,蘇薔站在院子中, 對這裡也並不陌生。上次因為吳蓬的病來找過虞善一次, 當時她就等在這裡,而且這個院子正對著尚衣局的西偏門, 以前還在浣衣局的時候她也經常來這裡送衣裳,雖然從未進來過, 但還是有些熟悉的。
彼時朝陽從天邊冉冉而起, 有光照在了院子裡, 透過晾曬在竹竿之上的白色手帕, 將上面繡著的兩隻相依而靠的黃鸝映得栩栩如生。
“這是阿善的手帕, 她這個人有個習慣, 每天都早起, 而且起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洗好手帕掛在這晾衣杆上, ”阿北解釋道, “她身上只有兩方白色手帕, 一方上面繡著一隻黃鸝,另一方繡著一雙,而她每日清晨必定會洗了其中一方, 就算下雨也不例外,到了晾乾時再收起來。我記得很清楚,她昨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