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住著叔叔的朋友,叔叔借著看望朋友的名義,去找了錢文雁。
事實上,錢文雁也確實說謊了,這間療養院可以去,只是要被探望的人同意才行。
對於這一規定,錢璟禾也能理解,保護療養人的心緒穩定,但是他不能理解錢文雁,為什麼不同意自己去探望。
「哎呀,不想讓你跑來跑去嘛,你還有幾個月就高考了。」
這樣的解釋依舊沒有讓錢璟禾信服,「媽,我和你說,世界上不是隻有高考一件事情,人活在世界上,必然會經歷家庭、友情、愛情、學業、事業方面帶來的一系列事情,媽,你不能剝奪我的情感體驗權利。」
「出息了,還知道要權利了,」錢文雁笑道:「兒子,我也有權利讓你不來探望。」
聽到錢文雁這麼說,錢璟禾在電話的另一端,皺著眉頭,陷入了沉默。
「媽媽也想要自尊,恢復期間確實不太體面,這就是媽媽所想要的自由。媽媽知道你擔心,兒子,媽媽真的沒事,媽媽想恢復得體面一些,自尊一些。」
「人吃五穀雜糧,沒有不生病的,病可大可小,只是媽媽有些不太幸運,疾病來得稍微大了一些。但是,兒子,這些都不是你造成的,媽媽在還能自理的時候,讓媽媽自己來處理,媽媽也想體驗自己的人生,不論好壞,兒子,你不必背負。」
每次推進手術臺,都是一次和死神下棋的開始,贏了便成功地從手術臺上下來,輸了就得繼續和閻王打牌。
她每一次進手術室,都會偷偷寫一封遺書,好在遺書沒有發揮它的作用,而變成了手術日記。
每一頁紙的最後一段,她都要反覆書寫,希望錢璟禾能縱享人生的自由,媽媽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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