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感覺到這一桌的不對勁, 進入餐廳的客人主動避得遠一些,三人所在的位置周圍的桌子空空如也, 倒也方便說話。
不過, 誰也沒有最先開口。
徐詣和姜止都是沉得住氣的人,楚烊就不太能,擰著眉看倆人:「要說什麼?」
姜止看向徐詣。
徐詣坐得有些懶散,不用面對溫錦柔時, 他與從前無二,冷淡薄涼,帶著些骨子裡與生俱來的距離感,冷冷淡淡的警告:「離她遠點。」
姜止與楚烊皆是一笑。
楚烊:「我說徐總,公平競爭懂不懂?」
徐詣眼神慢悠悠的落到他臉上,微牽起唇:「你?」
楚烊從這一個字中感覺到徐詣的輕蔑和不屑,有種兩年前被他宣示主權時的羞辱感,那天晚上,他眼睜睜看著溫錦柔投入他的懷抱,眼睜睜看著這個男人帶走他喜歡的姑娘,兩年後,這個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瞧不起他。
楚烊臉色難看,猛地站了起來,面色緊繃,似乎竭力在忍耐什麼。
「你又有什麼資格瞧不起我?給她造成傷害的人難道不是你嗎?」
徐詣也沒反駁:「我是給過她傷害,我會用一生去彌補,但你們倆接近她,真的是因為喜歡她嗎?」
姜止笑意有些譏諷,語氣淡淡:「不比你少。」
楚烊重新坐下:「我也是真心實意,至少,我和姜止都沒有給錦柔造成過傷害,而你是最不配的!」
徐詣面不改色,如果不是溫錦柔,任何人說任何話,他都可以不放在心上,如今還能在他心上捅刀子的人也只有溫錦柔罷了。
他語調緩慢,慢悠悠的分析,「據我所知,姜家從兩年前就開始打算著在杳誠開拓市場,所以姜止。」
徐詣眼神看向姜止,語氣逐漸轉冷:「你父母讓你向姜家提親,不過是想穩定你們在杳誠的地位,借著溫家的人脈在杳誠站穩腳跟,你兩年前便沒有拒絕過,如今再次遇到初初,你對她展開追求,只是因為她正好是溫玉落,彌補兩年前的遺憾,如果她不是,你會喜歡她嗎?」
姜止突然怔了怔。
徐詣的雙眼太銳利,縱然兩年前的姜止遮掩得很好,他也還是看出來,姜止對溫錦柔動了幾分心思,也因此他勃然大怒,趕回家警告了溫錦柔。
如今想想,最應該警告的人是姜止才對,若是他從最開始便敢和他徐詣爭一爭,徐詣興許會尊重這個對手,可他完全是抱著利益合作的心態接近溫家。
假若今天的溫錦柔不是溫玉落,而溫玉落另有其人,徐詣不會懷疑,姜止一定會娶了對方,溫錦柔只是他生命裡的一個美麗的遺憾,姜止或許會偶爾想起這個遺憾,可該怎麼生活便怎麼生活。
徐詣不允許,他的初初應該是被捧在手心的,不能如此可有可無,不能因為多了一個身份,便要承受姜止不那麼純良的心思和動機。
如果她真的和姜止在一起,假若有一天她沒有任何價值了呢,姜止又會不會看上別人?從而傷害到她?
楚烊暫且沒有出聲,也眼神審視地看著姜止,姜止沉思了幾分鐘之久,徐詣與楚烊也並未催促。
姜止:「的確,你說得對,我一開始的目的就是娶溫家小姐,不管她是美是醜,是善良還是歹毒,我不在乎,我只想娶到她,利用她和她父母的權勢在杳誠站穩腳跟。」
「但知道錦柔就是玉落之後,我心中驚喜交加,也重新審視了自己的感情和動機。」
「我現在並不想利用她以及利用溫家,我喜歡她的感情不比你少,想娶她的心也是真心實意。」
姜止不躲不閃,眼神看向徐詣:「徐總,楚烊的有一句話我很贊同,你是最沒有資格來質問我們倆的人,你不覺得,你給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