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詣繼續說:「初初看起來是一個溫柔乖順的姑娘,其實要強,敏感,脆弱,為了不麻煩別人,把所有的心事和煩惱積壓在心底,希望你不要那麼忙工作,多陪陪她。」
「她會是一個好妻子,未來也會是一個好母親,你能娶到她,是你的福氣。我做夢都想擁有她,可得不到,希望你不要辜負她。」他有些自嘲的說完這番話,看向姜止。
姜止聽完,面色有些複雜:「我知道。」
徐詣點頭:「我要說的就這些。」
姜止:「既然你說完了,也該我了。」
「我希望你離開杳誠,我們的訂婚宴,我也不想看到你。」
雖然不想承認,但姜止無法忽視,溫錦柔的心彷彿正在被徐詣牽動,徐詣再繼續留在這裡,只會是一顆定期炸彈。
徐詣:「我明白,你們的訂婚宴我不會出席,我會儘快離開杳誠,不會打擾你們。」
「但是,姜止。」他眼中有警告之意:「我縱然是在天涯海角,也會時時刻刻關注著你們,我要是知道你讓她受委屈,哪怕一絲一毫,我一定會回來,替她討回公道,帶她離開。」
「多慮了,我的愛不比你少,我會好好對待玉落。」說這句話,姜止莫名有些心虛,就像溫錦柔說的,他對她是有喜歡,可要談多麼喜歡,是沒有的。
但婚姻,這樣是最合適的,太濃的感情只會像徐詣這樣,弄得遍體鱗傷,他會和溫錦柔保持適當的喜歡,適當的愛情,然後走完一生,也會很幸福。
離開餐廳,徐詣突然覺得接下來的人生漫無目的,看著灰濛濛的天空,習慣性的從包離摸煙,沒有摸到。原來是戒了,因為溫錦柔不喜歡。
兩年前失去溫錦柔的時候,他的人生目標變成尋找她,兩年後重逢,他的人生目標變成挽留她,如今卻什麼也沒有做到,真諷刺啊。
回到家,徐詣打電話讓紀庸過來陪喝酒,紀庸知道他最近不容易,推掉幾個應酬,準備陪他一醉方休。
他拎著不少酒到徐詣家的時候,徐詣已經有些醉了。
「不等我就喝上了?」
徐詣拿起一瓶酒,紀庸跟他碰杯,「怎麼了?看你一副又被殤到的模樣,溫玉落又怎麼你了?」
徐詣放棄溫錦柔這件事,紀庸並不知道,只以為他再次挽留溫錦柔的時候又被她冷言冷語譏諷,沒想到徐詣突然說:「我放手了。」
紀庸傻眼的看著他:「……你說什麼?」
徐詣靠進沙發裡,閉上眼:「我放手,讓她嫁給姜止,這是最好的結局。」
就像溫母說的,溫錦柔跟他在一起,只會回想起不好的過去,永遠走不出來,看到他就想到曾經,要怎麼釋懷?
他不能那麼自私,也捨不得看她難過,所以願意放開,讓她高飛。
紀庸收起吊兒郎當的笑,面色沉重的放下了酒瓶。
溫錦柔對於徐詣來說意味著什麼,這兩年多以來他看過太多。
溫錦柔就是徐詣的所有,就是他的命。
他曾說過絕不放手,現在卻真的放手了,不知道是經過怎樣的徘徊,猶豫,痛苦,才決定的。
紀庸相信,對於徐詣來說,放棄比堅持更難,難一百倍,千倍,萬倍,甚至會成為他一生的遺憾。
就算是他,如果要他看著顧向煙嫁給別人,他也覺得剜心之痛,更何況是徐詣?
他為溫錦柔而活,卻為溫錦柔的幸福,甘願後半生心碎痛苦。
紀庸自問,他做不到徐詣那麼偉大,突然就他媽覺得憤怒。
徐詣不放手,要死要活當舔狗的時候,他這當兄弟的看不下去,覺得憤怒。
現在徐詣放手了,但舔狗的本質還是沒有變,換著法的對溫錦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