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謙站在一旁,默默的看著她嗚哩哇啦一頓哭訴,眼淚不掉線的往外流。這小短腿,水做的嗎,怎麼都流不乾的?
「嗚,相公?」花花哭了一會兒,慢慢的停了下來。看著相公的表情始終平淡著,她吸了吸鼻子,「你怎麼不哭?」
「我哭過了。」
「嗯?」
「只是被毛給擋了。」時謙特別認真的說。
花花:。。。。。。
「相公我是傻子嗎?」花花用袖子揩了揩臉上的淚,不滿的嘟著小嘴兒,「你這樣睜著眼睛說瞎話。」
相公雖然臉上看似很多毛,但也不是特別多,至少她仔細看便能夠看到相公的表情,她難道連哭沒哭都看不懂嗎?
花花滿臉黑線。
她不哭了,一來是哭累了,二來她覺得相公肯定有辦法,要不然為啥他一點都不慌。
「相公你有辦法的對嘛?」
「嗯。」
「什麼辦法?」花花滿懷期待。
「跑。」
「跑?」花花又要被急哭了,「它們四條腿,又長又細,一看就很能跑,我們兩條腿,怎麼跑得過啊?」
「我兩條腿跑得過,要不我現在親自跑給你看?」時謙說完作勢要跑。
「不不不!」花花立馬向相公身上撲了過去,更加扒緊了相公。
他要是跑了,那自己怎麼辦?她有自知之明的,自己跑得很慢,根本不是這些野獸的對手。
因為花花的動作幅度有點大,顯然惹起了四周野獸的注意,其中一隻頓時從側面奔騰而來,直撲向他們倆。
「啊,相公!」
花花見此情景,想摟緊相公的脖子,卻被相公一個用力給甩了出去。
完了完了,要被這些野獸吃掉了,因為她剛剛餘光看到,繼第一頭之後,這一群野獸都相繼撲了過來。
花花摔撲在地上,嚇得緊閉著眼,死死的抱住自己的頭。
耳邊傳來惡狠狠的叫聲,撕咬的聲音,還有刀入皮肉的聲音,
花花聽得心驚肉跳。
她覺得下一秒就有野獸要來撕咬她了,她甚至做好了覺悟,但一直沒有。
最後的最後,當花花很久沒有聽到動靜的時候,她慢慢的抬起頭來,搜尋自己的相公。
相公不會被它們給吃了吧。
四周橫七豎八的躺著這些野獸的殘肢,伴著濃濃的血腥味兒。
而自己的相公,一人一匕首側手而立,身姿修長挺拔,夕陽西下,霞光灑在他的身上,晃了花花的眼睛。
花花真的不知道說些什麼了,她只知道,要跟著相公,說什麼也要緊跟著相公!
等回到山洞,外面的天已經黑了。花花生了火,火星噼裡啪啦的響。
因為之前的廝殺,相公的長毛皮已經沾染了一些血跡,被他特別嫌棄的脫了下來。
花花將相公換下來的長毛皮晾曬在了外面。天空現在雲層很厚,晚上應該會下雨,可以沖洗一下這件毛皮。
她們這裡沒有水,平時若是洗衣服或者洗澡,都得等到下雨天。
時謙一連三天都沒有出過山洞了。
大部分時間都是躺在石床上,除非萬不得已,他才會裹著用作被子的短毛皮勉為其難的下地。
剛開始,花花以為是相公跟那群野獸的廝殺中受了傷,著急的不得了。
相公可不能有事啊,她什麼都得靠相公的。要是他出了什麼事情,那自己怎麼辦?
想到這些,花花眼淚汪汪的往相公身上拱,想看看有沒有傷口之類的,有傷口就要處理的。
但每次都被相公無情的踹開了。
後來,她觀察了相公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