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們先進屋去吧。」花花剛剛被堇王的那一眼唬了一跳,反應過來之後才發現相公額上還冒著冷汗,趕緊替他搽了搽,然後小心翼翼的攙扶著他往屋子裡走。
她覺得相公此刻肯定是虛弱的走路都困難了,於是體貼的將他的手環過肩搭在自己的肩上,讓他倚著自己。
啊,好重,呼呼呼,花花覺得自己被壓得呼吸都有點不順了。
「相公你,你注意石階。」
艱難的走了幾步,花花便累得氣喘吁吁,不得不停下來休息,相公太重了。
時謙垂眸,瞧著花花就這幾步便累得紅撲撲的小臉,以及呼呼呼的氣息,但仍倔強的堅持帶著自己往屋子了走,他笑了笑,藏住了眼裡的促狹,稍微將自己的力氣移開了點。
「花花累了嗎?我可以自己走的咳咳咳。」
「不累!」花花聽著這咳嗽聲,見著相公撫著胸膛咳嗽的虛弱樣兒,心疼壞了,於是深吸了口氣,沉著氣將相公扶進了屋子。
剛進了屋子,暖意撲面而來,花花見相公臉色慢慢紅潤了點,人也明顯好了幾分。果然,還是不能到外面吹風的,寒風凜冽,可把相公凍壞了。
時謙進了屋子,也不再捉弄花花了,他看了眼手裡的聖旨,隨手將其往桌子上一扔。
明黃色綾錦織品在桌子上滾了幾圈,到了桌子邊緣,而後掉到了地上,正好展開在了花花的面前。
花花還好腳下收得及時,要不然自己這一腳鐵定踩在聖旨上了,那不得糟了?
這是聖旨啊,哪能隨便讓人踩?
她連忙彎腰撿起來,「相公你扔了幹嘛,不要這個嗎?我聽說,這聖旨是要供奉起來的,我們得把它找個地方放好。不然要是讓人知道我們將這聖旨隨便給扔了,說什麼也跑不脫。」
時謙此時正半躺在床榻上,見花花一臉虔誠的裹卷著聖旨,杏眼裡亮晶晶的。
「花花很歡喜?」
「嗯?嗯!當然啦。」花花其實心裡喜得冒泡的,眉眼不自覺的帶著笑,「話本子裡說,侯爺是很大的官呢。相公如今可是侯爺了呢但是相公,不是說侯爺這爵位很難得嗎,那皇上怎麼說封就封?誒,不對,相公這次為了救堇王,九死一生,這是相公應得的!」
「花花這麼想的?」
「本來就是這樣。」花花將裹好的聖旨暫時放在了桌子上,見相公半靠在床頭,於是蹬蹬蹬的跑過去一骨碌蹦到了床榻上。
現在相公的身子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花花也不用如之前般像對待個易碎品一樣了。她爬到床榻上,越過相公,本來想盤腿坐的,但又想到田嬤嬤說過女子言行要雅緻,花花想了想,盤腿坐不太雅觀,於是改為了乖巧的跪坐。
花花剛剛的這一系列的動作幅度有點大,時謙生怕她下一刻就要直接從床上摔下去,於是下意識的伸手護在最外面,等花花完全安分了下來才將注意力重新移到了花花的臉上,卻見她正盯著自己自己臉目不轉睛。
「在看什麼?」
「相公」花花眨了眨眼睛,明亮的眸子忽然暗了下來,臉也慢慢的垮了,「你現在,好醜啊。」
說著還伸出自己的小嫩手戳了戳他的臉,臉上稜角都有點扎手了,於是嘴角一癟,連聲音都有點哽咽,「你瘦的太厲害了。」
花花看著相公現在這副瘦骨嶙峋的模樣,眼睛都發紅了。想哭,她有點接受不了,相公之前那麼帥的,現在卻硬生生變成了個瘦巴巴的人,好醜。
時謙也知道自己因著受傷,最近確實有點瘦,他本來就不胖,這一瘦,就更加明顯了。
他其實覺得無所謂,但沒想到花花這麼在意。
原來她不喜歡瘦的。
「是嗎,那怎麼辦?花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