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說完之後,邁步就朝著外面走,走了一半突然瞥到旁邊牢房中有兩個人影,氣不能朝朱威撒,那就朝這兩個人撒了。
“這兩個人是誰?”
金巨連忙上前回道:“回稟陛下,一個是原寧夏總兵之子吳三桂,一個是原鴻臚寺丞李可灼。”
朱由校冷笑一聲:“好啊,都是熟人啊,給朕銛了他們!”
“是…”
誰都沒想到,一個紅丸案的主要執行者,一個在原本世界中,只要再過不到二十年,就能擾動天下風雲的人物,被朱由校一句話全都給了斷了。
這讓朱威更加相信自己能夠改變這個世界了,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一成不變的,只要稍加改動,結果可能就會截然不同。
“傳朕旨意,誰要敢放朱威出來,誅九族!”
“是…”
等到朱由校走了之後,朱威也出了自己的牢房,盯著在地上散發著惡臭的兩人。
吳三桂朱威是見到他進來的,不過這個李可灼朱威卻是不知道的。
當時那種情況,李可灼最後好像是沒什麼事的,沒有被罰,也沒有被貶,在鴻臚寺丞的位置上坐的好好的,為什麼突然出現在詔獄?
“抬起頭來?”
吳三桂首先抬頭,少年人眼中滿是恐懼,原本的意氣風發,原本的聰慧,也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現在的吳三桂,只不過是一個全然沒有用處的可憐蟲而已。
朱威眉頭一挑,輕聲問道:“想活?”
吳三桂猛的點頭:“求乾爹救我!”
朱威冷笑一聲:“可別這樣說,我擔不起這個稱呼,在寧夏的時候,我們的關係就已經結束了,你是江蘇吳家的人,和我無關,和山海關吳官大人也無關,你今日落的此下場,你自己說說,是不是罪有應得?”
不等吳三桂說話,朱威給金巨一個眼色:“先銛這人吧!”
“是!”
吳三桂拼命掙脫枷鎖,可是原本就是殘廢,四肢只剩下一個左腿完好,做了半年乞丐,也早都沒什麼力氣,哪裡掙脫的開?
朱威轉頭看別的地方,不想再看吳三桂一眼了,對吳三桂朱威是付出過真心的,可是本性難移,朱威救不了他,也叫不醒他,現在這樣的結果,對大明,對朱威自己,都是一個很好的結局了。
在詔獄行刑,不用透過刑部大理寺,更何況還有皇上的口諭,詔獄中刑具還有行刑的人一應俱全,很快吳三桂的慘叫聲就響起來了。
也正好,嚇醒了呆滯的李可灼!
李可灼身子一抖,腿上被蛇蟲鼠蟻咬的傷口早都流膿,這一抖,有些膿水被擠了出來,腥臭的味道更重了。
朱威原本想問些東西的,看到這場景,也是沒了興趣,捂著鼻子朝著金巨問道:“他是從什麼時候進來的?”
“回大人,李可灼是泰昌元年十二月入的監牢,罪名是謀逆,當時正是大人在遼東大捷的時候。”
金巨很聰明,從側面將事情說了出來,不論怎麼說,李可灼獻藥給朱常洛,導致朱常洛駕崩,本就該受罰,哪裡有放過的道理?
原來不追究,不過是因為李可灼身後的黨派實力不弱,可是隻要讓朱由校抓住機會,哪裡有不收拾的道理。
朱威嘆了一口氣:“收拾了吧。”
回到自己牢房後,朱威呆坐在椅子上,吳三桂的慘叫聲漸漸弱了,等到再也沒有聲響的時候,朱威才攤開一本空白摺子。
“臣啟!”
“大明得國二百六十餘載,得天垂青,得國之正,無出其右,聖太祖生於亂世,不忍百姓疾苦,驅逐蒙元於大漠,制定國策條法以安國,殺貪官酷吏以安民,太祖之聖明,臣日夜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