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家庭支柱,母親仍任教職,但隨時可以退休,母女生活無憂,相依為命,只是比較寂寥。
父母在十年前離異,子昂的噩夢從來沒有停過,老是夢見小小的自己生活成了問題,要到父親家去討錢用,而他給她白眼。
驚怖之餘,子昂用錢非常精明,從不花費,她重視工作,連替小孩補習都從不遲到早退,畢業後這種敬業樂業的精神一頁延伸下去,考人政府部門,五年內升了兩級,事業已經打好根基。
那噩夢卻仍然沒有消失。
其實父親待她很客氣,他另外結了婚,生了三個子女,分身不暇,很少與子昂見面。
子昂有時渴望與人擁抱,她自覺患面板饑渴症,自幼缺乏父愛,別人的爸爸總是把小女兒當公主般緊緊攬懷中,她沒有那種福氣。
母親更加寂寞吧,幸虧有一班小學生,一日,子昂去接她放學,看到一個七八歲小女孩在她懷中衰哀痛哭,原來是掉了門牙。
所以母親不願退休。
希望女兒的禮物可以帶給她一點安慰。
是存款到期的日子,一早子昂便開小差告一小時假去珠寶店取那件玉佩。
老闆娘看見她有一絲意外,像是沒想到這位王小姐真的會來。
於昂把銀行本票放在櫃檯上,滿以為即時可以取走玉佩。
誰知老闆娘說:「哎呀,王小姐,那件玉器已經賣掉了。」
什麼?
子昂心中有氣,逢商即jian,說好等她,轉眼即售於他人,見利忘義,可厭。
但是子昂隨即泰然,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不過是一件飾物,不勞動氣。
她面色轉霽-她又沒下定洋,在商言商,人家開門做生意,難道還痴痴等她不成,當然是先到先得。
於昂心平氣和站起來,「那麼,下次再說吧。」
「王小姐,你且看看別的,買玉器,也講緣份。」
子昂搖搖頭,收起本票,正想離去,忽而之間,有一個濃妝少婦走進來,大模大樣坐下。
老闆娘忙著招呼。
那艷婦身後跟著個英俊的年輕人,面孔太過漂亮,外型不夠硬朗,他一味唯唯然後-電光石火問,子昂看到了,那艷婦胸前有件飾物,正是那件被人捷足先登的玉佩。
子昂內心忽然忿慨,她想到母親一生孤苦,連一件首飾都不能順利擁有,而這個女子,一定什麼都有,卻還與人爭奪身外物。
這時,老闆娘已沒有空理會子昂,一味奉承那貴客,稱她為尤小姐。
子昂努力把怒火壓抑下去,拉開玻璃門想離開是非之地,可是用力不足,門一時拉不開來。
忽然有人在身後幫了她一把,一看,卻是那年輕人。
「謝謝。」
一定是那種被人照顧的小白臉,所以那麼周到。
子昂頭也不回的走開,並且發誓以後不再到這間珠寶店來。
回到辦公室,同事穎敏問:「幹什麼?一臉晦氣。」
子昂答:「被欺客的店主輕辱。」
穎敏笑,「這種沒有道德的鋪子遲早關門,我們是花錢的大爺,東家不好去西家,不用生氣,來來來,你想買什麼,我陪你。」
穎敏人如其名,子昂被她引笑,怒意如煙消雲散。
下了班,穎敏陪子昂去挑了一隻金錶。
「職業婦女戴只好手錶有象徵意義,比玉器好看得多。」
子昂稱是。
「子昂,我請你喝下午茶。」
一坐下,發覺鄰桌正是那位尤女士與她的俊男。
允女士正團團鑽,叫了領班侍者過去,「我不見了王佩項鍊,找一找,快!」
子昂一怔,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