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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澄在心裡把他罵了個狗血淋頭,然而嘴上,卻只能任他欺負得毫無還手之力。
誰讓這男人說的沒錯,她就是捨不得打他。
空氣彷彿一點即燃,他的吻也不再像 (三更)他搶走她嘴裡軟……
這夢做的,她第二天起床好久才緩過來。
周寂川開車過來接她們去機場,行李都是他拎的。不過簡澄和阮紅瑛行李不多,母女倆共用一個大箱子。
在樓道門口,看著周寂川把行李箱往車上放,阮紅瑛小聲對簡澄說:“家裡有個男丁就是不一樣啊,體力活兒都不用自己幹了。”
阮紅瑛說時是帶著欣慰的,唇角勾著淺淺的笑,簡澄也邊聽邊笑,心裡卻一陣不是滋味。
她知道她被拐走後,爸爸媽媽不到兩年也感情破裂。
據說是爸爸非要再生一個,阮紅瑛一來走不出陰影,二來一心只想找回她,實在沒心思再生孩子,所以不答應。
兩人一開始為了這個吵,漸漸地,爸爸看她哪哪都不爽,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吵,後來兩人都受不了彼此,便離了婚。
爸爸走時還帶上了家裡存錢的銀行卡,裡面是兩個人結婚三年攢下來的錢,十五萬。
可媽媽起訴時才知道,這張卡是用奶奶名字開的戶,而裡面那些錢,是爸爸每個月把兩人省下的工資都取成現金,再存進這張銀行卡的。無法證明存進去的那些現金是來自夫妻共同財產,那十五萬就跟她沒一點關係。
而爸爸給出的藉口是,阮紅瑛自從懷了女兒就沒工作,錢大部分都是他掙的,沒道理給她拿走。
當簡澄從外婆口中知道這些事後,既恨爸爸的自私算計,也心疼媽媽這些年獨自承受的一切。
一個女人,沒有丈夫孩子,還要承受失去和背叛的痛苦,一定非常非常難過吧。
縱然她活得很精彩,很成功,如今在檢察院身居高位,但或許在每一個像這樣的時刻也會閃過一些恍惚的念頭——
假如有人能幫她分擔一些,哪怕搬個行李箱,扛袋米,換個電燈泡,是不是就不用那麼辛苦?
想到這些,簡澄鼻頭就酸了,心疼之餘,也不禁為自己之前的不懂事感到內疚。
“說什麼呢媽媽,體力活我也能幹,我可厲害了。”她忍住心酸,假裝得意洋洋地說,“您別不捨得用我。”
阮紅瑛滿臉寵溺,摸了摸她的頭:“是是是,你最能幹。”
聽到周寂川在喊她們上車,簡澄便收拾好心情,一路小跑過去。
簡澄坐在副駕駛,阮紅瑛坐在後座。剛開始男人還算老實,看見阮紅瑛頭靠著車窗眯著了,便把手伸過來撈她的手。
簡澄瞪他一眼不給他碰,他卻反而笑得如沐春風,霸道地牽住她手,無論她怎麼用眼神攻擊都不鬆開,就這麼牽了一路。
說實話簡澄挺不能理解的,他這麼喜歡搞小動作,幹嘛還非要叫上阮紅瑛?其實分明可以不叫的。
難不成他就喜歡這種做賊心虛的刺激感?
簡澄想著想著,不禁扯了扯唇,一身雞皮疙瘩。
如果真是,那他好變態哦。
沒有直達大理的航班,三人便打算在麗江先玩一天,再坐動車去大理。
訂的是古城附近的客棧,方便晚上去逛古城。
周寂川在前臺登記的時候,簡澄已經好奇地跑進院子裡去了。
這裡的裝修風格很有特色,復古中帶著點民族風情,院子裡還有一家小小的咖啡館,門口黑板上用彩色粉筆寫著今日特價,抹茶拿鐵。
簡澄剛發現坐在露天遮陽傘下的藤椅上看書的男人背影有點熟悉,就見那人稍微偏了下頭,輕輕撣去指尖菸頭上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