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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當場跟在座的十幾個垃圾吵起來,就已經算突破了平生的忍耐極限。
好凶。江海潮吸吸鼻子,他喝酒不上臉,語調又慢悠悠,所以一般很難被看出喝醉。
江海潮將手機湊近了一點兒,微微眯起眼挨個看了看,找到了隋韻成,然後隔著螢幕點了點隋韻成的臉。
江海潮:小隋啊,你再這麼兇以後會找不到男朋友的。
隋韻成:
嗐,你當初要是溫柔點兒,聽話點,沒準我們還能相處得久一點呢。
隋韻成受了致命一擊,果斷地退出了群聊。
然後江海潮又將視線轉向了下一個目標,他看見了坐在書桌前的項思明。
項思明大約已經睡下了,頭髮微微有些凌亂,約莫是聽見江海潮的視訊通話要求才臨時起來接電話的。
項思明,江海潮撐著臉,看著螢幕對面的人一笑,是你們學校的試卷不夠多,還是考試不夠難?你大半夜不睡幹什麼呢?
項思明抿了抿唇,沒有出聲。
江海潮搖搖頭,無奈地說:你看啊,你前途多好啊,未來的國之棟樑、科研大佬,有理想有抱負。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
唉,江海潮說著,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我不想耽誤你,你就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不好麼?
項思明被紮了心,也默默下了線。
江海潮的視線一一掃過,看見了許墨白。
許墨白一向冷得跟個冰塊似的,此時卻微微一笑,江大影帝還有什麼要對我說的麼?
許導,江海潮說,我們做朋友行不行?
許墨白:哦?你不是說分手後不可能做朋友麼?
我聽說你的下一個本子挺好的。江海潮撐著臉,一臉無害地說,要是你不打我的主意,咱們彼此放下心結我們就能合作了哇。
哦,原來是饞他的本子。
許墨白也成功地被氣得下了線。
唉,你們怎麼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呢。江海潮已經有些犯困,他耷拉著眼皮,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
手機晃晃悠悠地落在了吧檯上,江海潮正想抱著胳膊睡一覺,可門鈴卻在這個時候響起。
誰?江海潮撐著身子起身,雖然他已經喝醉可骨子裡的防備心還在,他從貓眼裡往外看了一眼,自顧自地說,晏安?
今天不是已經殺青了嗎?他這個時候來做什麼?
這樣想的不止江海潮,還有電話那頭強撐著沒有下線的幾個前男友。
江海潮對此毫無察覺,他對門外的人說:我已經睡下了,你回去吧。
晏安:江海潮,我有話要跟你說。
群裡的前男友們坐不住了。
江海潮,你大半夜一個人在家能不能長點心?
海哥,有什麼事兒你明天再說吧,現在太晚了不安全。
江海潮本不想理會門外的人,可一群人管東管西的架勢成功地激起了一個醉鬼的逆反心。
江海潮開啟了門。
坐吧。江海潮晃晃悠悠地拿著杯子,又喝了口酒。
晏安一進門就聞見了一股酒味,見江海潮走路不穩,不由出聲:你一個人在家喝酒?
嗯?這是我家,你管得著麼。
這群人還真是一個德行,成天管東管西,彷彿是各個他爸一樣。
不對,他爸才不會管他。
江海潮不耐地嘖了一聲,問他:你有什麼事兒,說。
喝醉後的江海潮褪去了平日裡的端正,露出更接近於他本性的不羈和隨意。
他一邊說著,一邊覺得熱,抬手就要脫衣服。
江海潮,你這是幹什麼?晏安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