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江海潮的肩,看著這個自己愛了這麼久的男人,看著這個自己始終都看不透的男人。
你告訴我,霍焰是誰?隋韻成啞著聲,眼裡帶著獸類受傷後的兇狠和無助。
一聽見霍焰的名字,江海潮是真的有點兒難受了。
頭暈,心慌,還冒冷汗。
江海潮估摸著自己是有點兒低血糖。
他眼見著隋韻成的臉越來越模糊,心裡吐槽,這下好了,真他媽成了一朵嬌花了。
在暈倒的前一秒,江海潮想:這場面,活脫脫就是一個嬌氣包被吼兩句就嚇得暈了過去。
唉,臉丟光。
江海潮?江海潮能聽見隋韻成的聲音,就是沒什麼力氣睜眼,索性閉著眼裝死。
接著是項思明怒了的聲音,你對他做了什麼?你他媽放開他!
嘖嘖嘖,學霸居然說髒話。
還挺帶勁兒。
也就一兩秒的事兒,頭暈的勁兒很快緩了過去,江海潮恢復了力氣。
但,以江海潮多年的經驗來看,他現在還是繼續暈著比較好。
項思明狠狠推開隋韻成,要不是江海潮還暈著,他還得在隋韻成臉上補兩拳。
他抱起江海潮,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一顆糖,塞進了江海潮的嘴裡。
江海潮,江海潮你別嚇我。項思明的手有些抖,十分不符合他淡定學霸的氣質。
導演組的人呢?都死了嗎!隋韻成吼了一聲。
項思明瞥了他一眼,你他媽給我小聲點。
江海潮隋韻成顧不上跟項思明爭吵,焦急地握住了江海潮的手,寶貝你
你閉嘴吧。項思明緊緊抱著江海潮,推了推隋韻成搭上來的手,但隋韻成力氣大,仍舊抓著江海潮不放。
項思明:剛才還惡聲惡氣地嚇他,這會裝什麼深情?
我怎麼知道他會暈!隋韻成更氣,他都跟你說了他不舒服!你他媽是什麼態度?你為什麼就不能信他一回?
就是嘛~江海潮暗自腹誹,都說了不舒服不舒服,一個個還跟吃了槍、藥似的,兇什麼兇。
項思明回嗆:那你呢?你信他了嗎?你要是真像口中說的那麼愛他,又何必追問他的過去。
嗯?什麼過去?
艹!隋韻成低罵了一句,你難道不是嗎?怎麼,知道他結過婚心裡不痛快了,就要找他算賬?
江海潮終於知道這倆貨為什麼深夜發瘋了。
翻車來得猝不及防。
夢話害人吶。
項思明:是,我是心裡不痛快。他嚥下一腔怒火,按捺著說,可你不對,是我們,又有什麼資格質問他的過去。
你別忘了自己現在是什麼身份,項思明不知道是在跟對方說,還是跟自己說,已經出局的人,有什麼立場,什麼資格追問他的過去。
對哦!江海潮猶如醍醐灌頂。
那他剛剛心虛個什麼玩意兒?!
隋韻成啞了啞聲,一時也沒有再反駁。
無論是他還是項思明,都已經是過客。
他們都知道,江海潮不可能回頭。
可他們還是像不願意醒來的痴夢者,一遍遍追著那抹幻影,一次次自我欺騙。
醫療隊的人很快趕了過來。
江海潮配合地喝下了一杯熱巧克力,又敬業地多暈了幾分鐘。
他慢慢地睜開眼,呃江海潮硬生生將一句臥槽嚥了回去。
看著兩個眼底泛著紅血絲的人,江海潮大為震驚。
要知道,這倆貨當初分手都沒紅過眼。
怎麼,沒見過人暈倒嗎?
江海潮看著這倆沒見過大場面的人,反思了一下自己是不是演得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