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曬場上教他們拳腳功夫……
“你發什麼呆?”程石見她瞅著曬場發笑,古怪地瞅她兩眼,“我給你撿筐雞蛋鴨蛋帶走,紅薯也帶一袋回去,剛挖起來沒幾天。”
“不用帶,就帶幾隻雞鴨就行了。”姜霸王回神,“我騎馬回去,木篷車給你留下。”
“隨你。”程石進燻房看情況,把從山上逮的三隻雞兩隻鴨取下來,也沒聽他孃的只要陳皮味。山裡養的雞鴨跟村裡買的雞鴨,味道天差地別。
早飯是一鍋海鮮粥,春嬸不嫌麻煩,大早上的還炸了油果子,小菜是一碟酸青瓜和油淋蒜薹。
“之前帶回去的米和油吃得怎麼樣?等我去縣裡送燻雞燻鴨的時候再給你送袋米送罐油回去?”程石隨手把油果子撕成兩半,一半遞給楊柳,她的胃口他知道,只吃得下一半了。
姜霸王想起碾穀子的事,拒絕了,又麻煩又累人,還不如直接在縣裡買。
飯後一家三口同行出村往鎮上去,姜霸王耐不住急性子,也騎不了慢馬,躍過馬車招呼一聲,像只燕子一樣奔了出去。
……
“大哥,如何?”姜霸王拿著筷子抵著碗底,問其他人:“你們別光顧著吃,倒是說一兩句啊。”
“好吃。”姜長盛吐掉鴨骨頭,鴨肉比雞肉肥厚,以往哪怕是喝姜鴨湯,油都燉出來了還是會覺得膩,“入口油潤,咀嚼細嫩,鴨肉緊實。”雖然細嫩跟緊實放一起很衝突,但就是這個感覺,一口咬下去,第一反應就是肉嫩,但因為被火燻過,皮肉都帶著股韌勁。
“味道呢?可吃出陳皮味兒了?我覺得陳皮味有些淡。”姜霸王還是指望她大哥說出個一二,全家就他經常在酒桌上跑,見得多吃得雜。
“我吃的是雞肉,覺得味道剛好,陳皮是為了去腥去羶,隱隱約約有這個味兒才回味無窮,太濃了反倒失了這個感覺。”姜大舅問小兩口弄得如何了,什麼時候能賣,“我倒是沒想到,他們小兩口年紀輕輕還真給折騰出來了。”
“說是再有十來天第一批燻的雞鴨魚就能賣了,我估摸了下,雞鴨合起來有個一千來只,燻魚多點。”
“那我得空提只雞去找徐襄公,讓他先把大旗扯起來。”眼見一隻鴨腿要從面前溜走,姜大舅反手截住,對兒子笑眯眯道:“孝順爹的?不愧是我兒,等你表弟把雞鴨送來了,我第一個先想到你。”
姜長順:……
短短五天,山上的雞鴨宰殺了一小半,而鵝因為遲遲沒下蛋,只把公鵝宰了,母的一隻都沒動。
最先掛進燻房的雞鴨魚都取了下來轉進隔壁的庫房裡,仍然掛在竹竿上,只是地上沒了火。新宰殺的雞鴨鵝又把空出來的燻房填滿。
“先在鎮上賣?”楊柳疑惑,“不先送去縣裡?”
“鎮店之寶還沒燻好,現在送過去,名頭打響了誰都能模仿。再等等,等山上的雞鴨鵝燻好了一起送過去,有對比才能賣出價錢。”程石信心滿滿,他對路過的春嬸說讓她明早一起去鎮上,“後半夜的時候你辛苦起來一趟,把雞鴨魚都剁成小塊兒放瓦罐裡燉湯,怎麼香怎麼做,等明早去鎮上蓋子一掀,香飄十里,咱們把十文一斤的公雞再賣出八十文的高價。”
屁,還香飄十里,楊柳抿嘴笑他吹大牛。
隔天一早,程石早早起來搬了五十隻雞五十隻鴨裝筐放進馬車,燻魚也取了一筐,新鮮的魚和雞蛋鴨蛋照樣帶上,這麼一裝沒了人坐的地方。他又把另一架木篷車套在牛身上,讓坤叔拉著三個爐子三罐湯,捎上春嬸,四人兩車在天剛矇矇亮就出了村。
“程老闆,今天可有大黑魚?天冷了我打算燉個湯。咦?今天還有乾魚?這是幹雞幹鴨?”
鋪子剛開門就有熟客上門,程石示意春嬸把瓦罐的蓋子揭開,同時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