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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演習的地方有一隊人馬正在操練,趙璨就站在亭子裡遠遠的看著。
距離其實很遠,只能夠看到他的身影,根本看不到臉,更別說是表情。但是平安一眼就看出那是趙璨。
他有些驚訝,因為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
雖說兩人分開的時候,約定了京城再見。但是其實彼此都明白,回來之後,要再見面,對兩人來說都十分不易。所以平安回來一個多月了,別說見面,連趙璨的名字都沒有聽到過一次。
這會兒驟然發現他也在這裡,平安心中自是又驚又喜。
他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過去。結果就是這麼一晃神的瞬間,就有人上前來跟他打招呼了。來的人是兵部的官員,讓他去確定些細節的東西。平安再往亭子那邊看了一眼,正好趙璨也看了過來,他的腳步就邁不動了。
那位兵部的官員見狀,順著平安的視線看過去,想了想才道,“哦,是七皇子殿下在那裡。平安你應該見過他吧?這一次他出京坐鎮河北,還率軍奔襲千里,救援信州城,如今在朝中也算是聲名赫赫。我聽人說,陛下有意給他封王呢!”
平安回過神來,隨口道,“就算要封王,也要從大皇子開始,沒有弟弟越過哥哥的道理。”
趙璨雖然有功勞,但是趙瑢和趙璇也沒有錯處,皇家最講究長幼尊卑,不可能越過兩位兄長給趙璨單獨封王。——事實上平安覺得就算可以,趙璨也不會同意。那就是置他自己於不義之地了。
兵部官員聞言而已點頭道,“這倒是。”頓了頓,又問,“平安,要過去打個招呼嗎?”
“你們去過嗎?”平安轉頭看他。
對方一臉赧然和尷尬,“我們哪兒敢過去?你也知道,這位七殿下從前基本上不在人前出現,大家對他都不瞭解。只從他去了河北,才有人注意到。都說他是個殺神一樣的人物,誰敢隨意打擾?”
“……”平安沒想到趙璨出去打個仗回來,竟然還傳出了這樣的名聲。
也不知道他自己究竟知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不過平安覺得,只要不傳出他吃人的名聲,或者光是提一下名字就“可止小兒夜啼”,那麼有些威名其實並不是壞事。就像現在,能夠震懾這些別有心思的人。
按理說這時候平安應該老老實實的跟其他人一樣。可是難得能夠在宮外遇見,他實在是不願意放過這個機會,所以猶豫了一下,道,“我在西北時,跟七殿下有幾面之緣。若是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他在這裡,不過去請安怕是說不過去。”
兵部那位官員一想也是。平安跟他們不太一樣,皇子本來就不能跟朝臣結交,他們過去請安是禮數,不去的話也沒人能挑錯。可平安是個太監,論起身份來,只是皇室的家僕。既然是家僕,看到了“少爺”,怎能不過去請安?
況且這官員自己也有心要跟趙璨拉拉關係。他是兵部的官員,雖然並不是武職,但對打仗還是很有興趣的。而趙璨打仗那麼厲害,還是一位前途無量的皇子,拉上關係,對自己自然有好處。
因此他想了想,便道,“要不我跟你一起過去。法不責眾,即便七皇子殿下不高興,想來也不會發怒。”
“也好。”平安達成目的,眉眼稍稍舒展了一下。
兩人一起朝賞心亭走去。
走過去的過程中,平安分明幾次注意到趙璨將視線投過來,然而等到兩人走到亭子外面時,趙璨卻是面朝金明池,彷彿根本沒有看到兩人一般。他忍著笑,輕輕咳嗽了一聲,就站在亭子外道,“七皇子殿下。”
趙璨這才應聲轉頭過來,掃了兩人一眼,微微頷首,“有事?”
裝得還挺像那麼回事的。
平安忽然想起當初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