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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工廠管理,平安交給了有泰和小全,兩人,讓齊鳴等人配合,倒是不需要他自己插手了。
秦州地處西北,入冬比京城更早些,雖然不至於八月飛雪,但十月中旬弓箭廠開工時,天氣就已經很冷了。進入十一月初,便下了 喜相逢共商大計
馮玉堂還在皇城司的編制之中,所作所為,也都是皇城司的那一套,他手底下的人目前是獨立出來的,但遲早要歸到皇城司裡去。現在皇城提舉是石世文,平安並不願意越權。
然而馮玉堂卻固執的看著他,“這些事都是大人安排下來的,我自然只對大人負責。”
平安有些無奈,但又有些高興。平心而論,任是誰手把手培養出來的人,都不希望他偏向別人。馮玉堂將自己放在石世文前面,平安理智上覺得不對,但感情上卻是相當高興的。
再轉念想想,事急從權,如今將訊息傳回京城再反饋回來,那真是黃花菜都涼了。
於是平安斟酌過後,道,“你有這樣的心我很高興,但規矩卻不能亂。這規矩也是我立的,我不能自己去破。”說得馮玉堂神色黯然,這才話鋒一轉,“不過如今你負責信州附近的情報蒐集,也算是西北路的人。你的頂頭上司在這裡呢。”
他指了指錢成,“有什麼事跟他說就是了。”
馮玉堂一想就明白平安的意思了。還是當著眾人的面將事情說出來,但向平安彙報和向錢成彙報,卻是截然不同的。這雖然也是鑽了漏洞,但至少明面上無懈可擊了。
於是他點了點頭,轉向錢成道,“如今我手下的人遍佈涿州、信州和齊州邊境,深入到草原之中。這三個字地方但凡有什麼情報,基本上都能夠及時知道。大人有什麼要問的?”
錢成看了看平安,問,“如今戰況如何?”他是因為要幫平安的忙才過來的,但若是能替皇城司撈一份功勞,自然也不會嫌多。正好就碰上了這件事,正好馮玉堂就來了,平安將這份功勞拱手讓給他,錢成自然也明白他的好意。
他跟平安的關係,倒也不必見外,所以錢成立刻就將心態擺正,開始詢問起前線戰況來了。
馮玉堂道,“入秋後戎人果然越境打草谷,因今年草原天災,度日艱難,所以今次並不是如同往年那般小股部隊繞過城池劫掠村莊,而是由西戎首領親自率領近萬人馬,從信州突破。想來打的是劫掠州府糧倉的主意。好在咱們早有準備,以信州城為餌,將主力部隊牽制住,其他地方的軍隊馳援,將戎人圍在了信州城下,正面戰鬥。”
“這一役我軍大獲全勝,戎人損失慘重,潰不成軍,四處奔逃。信州軍,齊州軍和涿州軍尾隨其後追擊,現已越過邊境線,進入草原。”
為了這一戰準備了近兩年的時間,獲勝是理所當然的。饒是如此,錢成臉上也露出了幾分笑意,繼續追問,“到了草原之後的情況呢?想來該佔的地盤都已經佔了?”
馮玉堂想了想,問,“可有紙筆?”
平安立刻去取來,然後馮玉堂就畫了簡單的地圖。
這一次大楚的目標是將國境線往前推進一片地方,將一大片水草豐茂的地方圈進大楚的地盤裡。具體來說,就是信州齊州和涿州同時往前擴張將近一個州的地方。
馮玉堂的記憶很好,刷刷幾筆便將三州的地圖畫了出來,連帶相連的西戎地圖一起。然後他在上面做標記,“三州軍隊並不是齊頭並進,而是走中路穩紮穩打,支援兩翼的路子。所以齊州和涿州的軍隊行進得更快一些,最新的情報上,他們分別走到了這裡和這裡。距離完成既定目標已經很接近了。”
“那是幾天前的情報,現在恐怕已經走到地方了。”徐文美補充說。
錢成立刻高興起來,“這麼說來,這場戰爭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