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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她應該做得很小心,但是近幾年來,卻是越發肆無忌憚,所以連罪證都不消除,反而留在身邊,為此洋洋自得!
除了這兩樁重罪之外,其他大大小小的問題,自然更不必說。最令李長庚心驚的是,徐玉容已經開始逐漸將手伸到了他的朝堂之上,如今禁衛軍已經有不少被她拉攏,那些地位不顯的朝臣,也有不少成為她的附庸。
假以時日,是不是連自己這個皇帝都會被她掌控住,成為一個傀儡?
只要想一想,李長庚就覺得後背生寒,看向徐玉容的視線,簡直就像是淬了毒,恨不得她下一刻就碎屍萬段,不得好死!
其實這是李長庚想差了。徐玉容若是有這樣的眼界和城府,他哪裡還能好端端站在這裡?
實際上徐玉容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保證自己的榮寵,不受到任何人的影響。除此之外,她沒有任何想法。就連拉攏朝臣也是一樣,只是在為自己成為皇后造勢。
不過現在即便她這樣說,李長庚恐怕也根本不會相信。
但越是如此,李長庚面上的怒意卻反而逐漸收斂起來了。
一開始知道徐玉容對自己的嬪妃和孩子動手時,他還滿臉怒意,那是因為他身為皇帝,自認為執掌著生殺予奪之權,這些東西也威脅不到他。更何況,徐玉容這麼做,歸根結底,也是為了得到他的寵愛,雖然這方式他實在不能夠苟同。
但是既然她跟朝堂串聯,那性質就變得截然不同了。至少對於李長庚來說,徐玉容已經成為能夠威脅到他性命的存在,更有甚者,他她心中恐怕早就已經存著這樣的念頭。
這讓李長庚震驚後怕,但卻也將他對徐玉容最後的一絲憐憫和憐愛之情泯滅掉了。
既然沒有任何情分可言,那麼徐玉容就成了他的敵人。面對敵人,李長庚自然要冷靜下來,深思熟慮才能做出決定。
李長庚將盒子放在桌面上。
這個動作理應很輕,不會引人注意。但事實上,因為所有人都在關注著李長庚,所以他這個動作,幾乎像是驚堂木一樣,瞬間讓這屋子裡的人都回過神來了。
雖然大家對於盒子裡裝著的東西各有猜測,但李長庚不發話,其他人自然也不敢開口。唯有徐玉容,知道這是自己最後求饒的機會,便再也顧不得什麼形象和美貌,撲過去跪在了李長庚腳邊,“陛下……這些事我都可以解釋的。陛下!”
李長庚狠狠將她踹開,“你還是去天牢裡跟審問你的人解釋吧。來人!”
張吉左右看看,似乎沒有其他人,連忙上前一步,“在。”
“讓人將這個毒婦押下去,送到……不,傳信給赫連將軍,將徐氏交給他,還有這個盒子,也一併給他。讓他給朕細細的查!”李長庚道。
“陛下!”徐玉容悽惻的叫了一聲,“妾做這一切,都是為了陛下呀!”
她不這麼說還好,一這麼說,就讓李長庚雞皮疙瘩忍不住的往外冒。一想到自己身邊有這麼一個毒婦,而自己寵愛縱容了她十年,將她縱成了這副樣子,就覺得心寒。現在徐玉容還說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他?
“徐妃娘娘,請吧。”張吉上前一步道。
李長庚皺了皺眉,“什麼娘娘?即刻廢去徐氏的妃位,收回冊寶,貶為庶人。行了,帶走吧!”
處理掉了徐玉容之後,李長庚回過神來,看到還在場的太醫,才想起江素的事。張吉只帶回了那個盒子,想必徐玉容宮裡並沒有什麼能夠施巫術的東西,可江素為什麼還不醒過來?
只是今日發生的事情太多,李長庚這會兒也實在是顧不上這個,囑咐太醫和她身邊的人小心伺候,然後就離開了。
出門的時候看到高有為,腳步微頓,淡淡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