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西的行李箱,買了一些不重的土特產塞在行李箱裡,那些特別重的就快遞回去。
程涼覺得女孩子之間的友誼很有意思。
男人之間最兄弟的友誼也就是打一架第二天就能和好,但是女孩子不一樣,女孩子能把對方照顧的無微不至,她們沒有邊界感,好的像是一個人。
這讓程涼有些眼熱。
所以他一邊把獼猴桃合成西紅柿一邊問:“你手上的面膜是不是可以美白?”
盛夏努力往唐採西行李箱裡騰空間的動作一頓,抬頭,一臉問號。
程涼在努力把西紅柿合成桃子,表情很自然:“你不是說我太黑麼。”
盛夏:“……你要嗎?”
唐採西帶過來很多,她這裡還有。
程涼於是就放過了一螢幕的糟心水果,仰起臉。
他記得盛夏三年前的戀愛計劃表裡,有一起敷面膜這一項,三年後真的在漫天黃沙黑咕隆咚的房間裡一人貼了一張白色面膜,再也不定戀愛計劃的盛夏拍拍程涼的臉,感嘆了一句:“你臉真小。”
快和她差不多了,面膜都能貼到脖子了。
難怪上鏡。
黏糊糊溼嗒嗒的面膜貼在臉上其實並不算舒服,尤其盛夏還給他頭上紮了個紫色的蝴蝶結。
但是反正房間裡只點了兩根蠟燭,昏黃的燭光讓程涼的臉皮成倍增長,甚至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臉。
“緊張嗎?”盛夏也躺在沙發上,枕著他的腿。
“不緊張。”程涼說,“準備的那麼充分,再緊張就沒意思了。”
他真的沒有緊張,他只是感嘆,當年自己來新疆的時候,真的沒有想過要給這三年畫句點的時候,會那麼……踏實。
踏實而幸福。
燭光搖曳,窗外的沙塵暴還沒有結束,一樓那幫精力永遠旺盛的年輕人點著蠟燭拿著手電筒也能鬧翻天,偶爾安靜的時候,就能聽到黃沙打在玻璃上細碎的啪啪聲。
盛夏幫他撕掉面膜,在他臉上又是一通噼裡啪啦的亂拍,在黑咕隆咚的燭光裡睜眼說瞎話:“呀,白了!”
程涼又一次笑出聲,伸手扣住盛夏圓滾滾的後腦勺,拉近。
“閉眼。”他低喃。
這一次接吻,他們兩人的嘴角都是揚著的。
樓下不知道是誰嚷嚷著要講鬼故事,小白屁滾尿流地嚎:“你們再嚇我我就喊師姐了!我跟你們說我師姐是世界上最會講鬼故事的人!”
唐採西在201開啟窗戶吼了一聲:“十二點了啊!你們不睡覺的嗎!”
然後又扯著嗓子喊:“程涼你不是富二代嗎!你這買的是房子還是紙盒子啊?!”
……
一整個接吻,他們都在笑。
因為外面的熱熱鬧鬧,因為兩人臉上一模一樣的護膚品的香味,因為房間裡搖曳的燭光。
誰都沒有注意到外面的聲音什麼時候消失的,接吻一開始很淺,只是盛夏彎著腰,程涼仰著臉。到後來,變成了盛夏跨坐在程涼身上,程涼之前只是扣著盛夏後腦勺的手現在移到了她的脖子。
手心滾燙。
盛夏這一次,沒有在中途抓著他的衣袖晃。
她沒有喊停。
她由著程涼放在她脖子上的手開始不受控制的向下遊走,掌心碰觸到身體,她唔了一聲。
於是就貼的更緊。
程涼自己喊了停,停下動作緊抱著盛夏緩了能有兩分鐘,才嘆了口氣。
“我去廁所。”他拍拍盛夏的頭。
沒有安全措施,地點不對,還有,他看到床上的擎天柱了。
……
他他媽的在這麼昏黃的光線下,這麼意亂情迷的時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