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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單曦微的心頭猛然一跳。
他原來也經常用這樣溫柔寵溺的詢問語氣跟她說話。
他很喜歡在話尾墜個“好不好”,讓她覺得自己被溫柔包圍了起來。
而每次他問“好不好”,她都會毫無抵抗力地回一個字——好。
只是,她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好糊弄好欺騙的傻子了。
“不好。”單曦微聽到自己冷靜地拒絕了他。
謝景臣微怔,而後像是很無奈地勾了勾唇。
他低嘆,心想這丫頭長了年齡長了個兒,脾氣也長了不少。
都沒原來好哄了。
“那我只能自己製造機會了。”他垂眼望著近在咫尺的女孩子,又往前湊了些,兩個人的鼻尖幾乎都要輕蹭上。
單曦微下意識地屏息,偏開頭。
剛才沒注意,這會兒才聞到他身上有一抹很淡很淡的菸草香味。
就像是抽過煙後在開著的窗前吹了好久之後殘留的淡香。
她有點微微晃神。
卻就在她發呆怔愣的片刻,謝景臣歪頭,男人的唇瓣似有若無地擦著她的側臉劃過,最後話語在她的耳畔響起。
“還不呼吸?是要我幫你嗎?”
謝景臣的聲音裡含著笑,低沉微啞,聽起來像是在逗弄調笑,戲謔她一般。
覺得自己被調戲了的單曦微略惱,她忽然趁他不備掙開了他的桎梏。
因為她的推搡,謝景臣往後退開了些。
隨即單曦微就揚起手裡的半杯水朝他潑去。
水液輕濺的聲音刺耳的響起,像是一種嘲諷。
隨之而來的是她冷漠寡淡的話語:“謝大哥,請你自重。”
七個字,她說的緩慢而認真。
雖然她的語氣平靜冷淡地幾乎沒有溫度,卻還是摻雜進了她的個人情緒。
謝景臣敏銳地從這句話裡捕捉到了單曦微對他的複雜情感。
單曦微潑了他一臉水後就轉身拉開門飛快逃了出去。
而猝不及防被她潑了水的謝景臣沉了口氣。
與其說生氣,倒不如說無可奈何。
他是真沒想到……這個丫頭居然能做出這種事來。
謝景臣抬手抹了把潮溼的臉,忽然又覺得很好笑。
這是得有多怪他,才能讓這隻溫順文靜的貓兒做出這麼出格的事情來。
脾氣是真夠大的。
謝景臣開啟燈,脫掉溼了的衣服,掛起來。
嘴角卻始終微微上揚著。
拒絕他也沒關係。
他已經探到了她對自己的情感,還是有的。
不然她的脈搏他不會狂跳成那個樣子。
男人坐在床邊,捻了捻剛才握過單曦微手腕的手指,彷彿還能感知到她的脈搏跳動時傳遞到他指腹上來的觸覺。
如果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那她幹嘛還要衝他鬧情緒。
謝景臣輕嘆了口氣,躺到單羲衍的床上,唇角翹起一抹弧度。
只要還喜歡他就行,哪怕只有一點點。
雨還在下。
窗外的雨滴敲打在玻璃窗上,像是單曦微的手指摁在了鋼琴鍵上。
彷彿在奏鳴一首美妙動聽的曲子。
微微,不管你怎麼拒絕我,這次我絕不放手。
單曦微從單羲衍的房間裡落荒而逃。
她幾乎是腳步漂浮著奔回了房間,明明踩在堅硬的地板上,可她卻像是墜進了雲端。
而腳下,就是軟綿綿的雲彩。
一腳踩下去,柔軟的幾乎要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