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修常說到這兒,小金子便明白了,道:“哎,是我疏忽了,那夥人肯定會跟著你的,我其實應該派幾個人給你認識的人盯盯梢。”
周修常笑道:“小金哥,咱就明人不說暗話了,其實我還真想向你要幾個弟兄,壯壯聲勢,讓那些宵小之徒,不敢對我熟悉的人產生什麼痴心妄想!”
“沒問題!”小金子點點頭,“的確應該如此,昨天我把你如何解救馬容婷的事情一說,大家都佩服得緊!”
“要人”的話,若是對黑哥,周修常八成不敢開口,因為這無形之中,乃是培植自己山頭的意思。剛才遭遇了大方小方兩個弟兄之後,周修常明白了自己在眾弟兄們心中的地位,方才敢向小金子開口。
小金子則不是不知道,周修常擁有了兵馬人心,那便相當於一個堂主了,再加上他的神功和財力,可以說能力已經遠在十堂之上。但如今黑哥在獄,群龍無首,外患未除,虎視眈眈,內部之中大家都服的一個人也只有周修常,兼又許多弟兄的性命都是周修常所救,頗有人心,因此一來自己不想拒絕,二來也不便拒絕。若是拒絕,沒準會讓弟兄們產生不少閒言碎語,好像退伍幫容不下賢士能人一般。
聽到馬容婷三字,周修常立刻站起道:“我們去看看她吧!”
不過,小金子的臉上卻浮現出憐惜的表情,道:“去看一看也好。”
周修常不禁大奇,心道:“剛在樓下的時候,弟兄們不是都說馬容婷等人還好嗎?怎麼小金子是這樣一幅表情?”
小金子在前面帶路,並沒有看見周修常狐疑的神色。
周修常跟著小金子,又上了一層樓。
他注意到,這一層樓十分安靜,走廊上空無一人,腳步聲陣陣迴盪著,此時,如若有人說話,安靜的長長走廊,真的可以起到擴音器的效果。
“吱呀”一聲,小金子推開了一扇門,悄聲道:“好像是睡著了,那最好了。”
周修常躡足而進,只見白牆白床,白被之下,裹著一個臉色發白的少女,正是馬容婷。
馬容婷髮色乾澀枯槁,臉龐的皮肉也都凹陷了下去,看起來慘淡至極,怪不得惹人憐惜。
周修常心中發痛,暗道:“昨夜看起來她還好,誰知一夜過去,竟憔悴至斯!或許是因為現在神經放鬆了,後發症緊隨而至吧,就好像戰後應激綜合症一般。唉,馬容婷也真是可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