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打了幾歲,但是這麼多年的打拼和操勞之後,賀老闆要比周立功老相得多。
片刻後,王朝陽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個水晶壺,一摞小茶盞,放在茶几上後,王朝陽很知趣地把一旁的茶盤拿過來,然後提起水晶茶壺,用熱茶把一摞小茶盞淋了一遍,淋水之際,茶香便四溢位來。
周修常道:“原來是明前龍井,不知賀叔叔喜歡不喜歡。其實我是不常喝的。”
賀老闆笑道:“你不常喝,我也不常喝,只是之前陪著人家喝,喝得我半夜都睡不著。我其實什麼茶都無所謂的。”
王朝陽用熱茶把茶盞都淋了一遍後,才把兩個茶盞分別放在賀老闆和周修常跟前,然後再倒上茶,倒滿後,又分別把裡面的茶水倒掉,之後再倒了七分滿,這才算完。
看起來這是王朝陽在表演“茶道”,事實上只是王朝陽用透明的茶壺、透明的茶盞、熱水淋盞、燙盞、涮盞,以此來向賀老闆證明:此茶安全,可以飲用。
適才他聽周修常索要透明的茶壺,便心中直犯嘀咕,在熱茶的時候方才想明白內層的原由。
所以,最後王朝陽給二人倒完後,乾脆又給自己倒了一盞,然後吹了吹熱氣,一飲而盡。
周修常也拿起面前的茶盞,道:“賀叔叔,我渴了,就鯨吸牛飲了,您不要笑話!”
說著,也吹了吹熱氣,然後昂脖飲盡,再又給自己倒了一盞。
賀老闆見了,似乎有些感周修常的情,便也拿起面前的茶盞,放在嘴邊溼了溼嘴唇。
放下了茶盞,周修常見賀老闆始終不提所為何來,而自己去拜訪的意圖又早先言明,此時若不說,無疑顯得矯揉造作了,便說道:“賀叔叔,小侄今天本欲登堂拜會您,確實有一事矇昧不解,想請您垂教解惑……”
賀老闆聽到一半,又擺了擺手:“小侄,你就直說吧,不用跟我講什麼皺巴巴的文詞兒。我今日就是來串門來了,跟你客氣了沒有?沒有。所以,你也不必跟我客氣,有什麼就說什麼吧。”
周修常笑道:“好。賀叔叔既然如此,小侄也就拋心置腹了。”
說到這兒,周修常向王朝陽看了一眼,只見王朝陽立刻就回避了目光,似乎對他接下來的“拋心置腹”不置可否。
周修常接著道:“賀叔叔,此事說來話長,就在昨天,還是我們現在所坐的這個位置上,坐著幾名雙豐區零件廠的工人,不止是幾個工人,而是足足有二十來人,所有人都擠在這件辦公室裡,這裡地方雖然不小,但是二十多人呼吸,抽菸,也把這裡弄得烏煙瘴氣。”
賀老闆向辦公室四周望了一下,道:“是嗎?有那麼多人?還抽菸,我現在怎麼一點菸味都聞不到了?”
周修常看向王朝陽。王朝陽解釋道:“昨天晚上,特意囑咐人開了窗,要不然我今天都沒法上班了。”
賀老闆點點頭,對周修常道:“哦哦,小侄你接著說吧。他們工人們是來幹嘛的?要錢?”
周修常點頭道:“不錯。只是……小侄年輕識淺,十分冒進,買了兩塊地皮後,已然囊空如洗,再想掏錢付給工人們,卻是捉襟見肘,拿出來多少了。賀叔叔,小侄可把家底都告訴你啦。並且,我們認為,這些工人們是被人挑唆來的,因為我答應,可以在不遠的將來保證解決他們的就業問題。可是他們好像對此不感興趣,一心只想要錢。賀叔叔,如果是您的話,該怎麼辦呢?”
賀老闆沉吟了一會兒,忽然伸出手,拿起面前的茶盞,輕啜了一口,然後舒口氣,道:“你知道是誰在挑唆麼?”
周修常搖搖頭。
賀老闆又道:“他們要多少錢啊?”
周修常道:“每個人每個月一百元,他們猶嫌不足。”
賀老闆道:“哼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