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這麼多年,什麼學生沒見過?還犯得上這麼操心嗎?”
郭本易知道張文秀這是在揶揄他,但表面上聽去,這句話沒什麼毛病。他尷尬地笑笑,道:“呵呵,我嘛,主要是……主要是……”
他想找個理由,卻無理而詞窮,一眼瞥見周修常,伸手指著,怒道:“主要是他!他這個學生太不是個東西,比我見過的任何學生都要混!老張啊,他是怎麼回來的?要我說,開除他,一定要開除他!”最後兩句他大聲叫嚷出來,故意喊得盡人皆知,像是在像全世界宣告他的決定。
張文秀和竺蘭蘭聽了,臉上盡皆變色!
周修常卻只是微微一笑,心道,郭本易恐怕是被我氣昏了頭,連一點道理都不講了。
只聽竺蘭蘭清冷的聲音道:“開除他?那也開除我吧。”
竺蘭蘭的心裡這時湧起了一個聲音:“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這個聲音剛落,竺蘭蘭便說出了“也把我開除”的話。
她這句話甫一出口,在場的單個男人都愣住了。周修常一呆,張文秀一怔,而郭本易的臉上卻抽d著,好像聽到什麼最可怕、最不可理解的事情。
張文秀打量了一下三人,道:“老郭,你先不要激動。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咱們都先冷靜下來再說。”
竺蘭蘭在說了那句話之後,自己也有些發懵,此時聽見張校長的話,趕緊順著意思說道:“不錯。這個事情我這個班主任也有責任,要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開除我的學生,我這個班主任以後也沒法帶學生了。”
這倒是實話,郭本易也找不出任何理由反駁,他看了看張文秀,又看了看竺蘭蘭,最後又用憤恨至極的眼光瞥了一眼周修常,重重地“哼”了一聲,道:“老張,我一會兒去找你,給你講講這個周修常同學都幹了什麼好事!”
張文秀見郭本易在走廊裡撒潑,本也不成體統,知道他丟了臉面,急於尋回來,便只能順著他的意思說:“好好,一會兒你來我辦公室,咱們一起說說吧,現在咱們先去醫務室吧,看看你摔傷了沒有。”
郭本易一甩胳臂,恨道:“我沒事!就摔了一下,我身體那麼好,怎麼會有事?”
張文秀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咱們……”
郭本易向周修常怒目而視。周修常卻視而不見般,只看著走廊的牆面。
郭本易指著周修常鼻子,道:“你小子給我等著!我知道你都幹了些什麼事!饒不了你!”
周修常的眼睛盯著牆面,倒不是因為他真的當郭本易不存在,或者不屑於搭理他,而是真的覺得此時此刻和這種較勁,自己也跟著掉身價。同時,郭本易乃是自取其辱,他也是心知肚明,如果自己和他對視,說不定又橫生枝節。所以莫不如眼睛看著別處。
郭本易此時有火也難以抒發,雖然憋悶,卻只能作罷,他狠狠在周修常眼前握了握拳頭,咬著牙道:“你等著啊,我讓你爸你媽親自來把你領回家,你媽你爸給我下跪磕頭都不好使。”
周修常聽了,皺了皺眉頭,心道:“你幾次三番的辱及我高堂,我記下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況我現在高二,再有一年,你就等著吧。至於把我辭退,哼哼,先問問張文秀答應不答應吧。”
張文秀生怕郭本易情緒失控,再次胡來,便拉住他,往辦公室拖去:“走啦走啦!你這麼大歲數了,跟一個黃毛孩子較勁,唉……”一邊說,一邊向周修常使個眼色,讓他回教室。
這時,郭本易忽然回頭,道:“蘭……竺蘭蘭……老師,你一會兒去我辦公室!”他說完後,又扭頭,對張文秀道,“老張,你放心吧,我冷靜著呢。我就是沒見過這麼混蛋的學生,把我氣糊塗了。”
張文秀心中冷笑:“你那天來找我,我就知道你和周修常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