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修常想打一個嘴巴,幹嘛要說“嫉妒”二字?這些話何止是一無是處,簡直是雪上加霜!
儘管是同時喜歡,但有些話是萬萬不能說的,有些話是情濃意厚時才可以說的。
周修常悶悶不樂地騎在回家的路上,心中隱隱感到有些蹊蹺:“竺蘭蘭好像是被誰欺負了一樣?!難道是被我?可是,我不過是和蘇語琪……難道是她氣性大?可是昨天一起吃飯時她還好好的啊!蘭蘭愛耍性子,平時遇到稍不順心的事,就義憤填膺,非鬧得地動山搖不可,但可並不是說她秉性火爆,一般地也是溫柔可親。”周修常這麼想著,腦海中浮現出一座休眠火山的影象,要麼安靜得像只小貓,要麼劇烈得如同炸彈,當然,一般地都像小貓,“總之,根本不像今天這樣,像一座死火山,冷漠無情。”
竺蘭蘭一回到家,便走到窗前,看著樓下週修常騎車而去,整個人似乎失魂落魄,而她自己更是悵然若失。只不過,在她的內心最深處,竟然隱隱有一絲自己都不願承認的快意,或者說一種奇妙的、在孤注一擲後獲得絕處逢生的刺激與期待。
這邊廂,周修常仍舊思索著:“是不是有人對竺蘭蘭說了我的壞話了?誰會呢?韓雙乙?不可能,竺蘭蘭知道我和他有矛盾,她豈會聽他的一面之詞?莫非是別人,嫉妒我的人?不過,壞話是什麼壞話?我周修常該請客請客,該學習學習,哪一點得罪他們了?按說,我的人生汙點只是那個事件,可是沈月月已經自己承認誣陷,別人還有什麼把柄?”
思來想去,卻是不通。然而,雙腳卻不停地蹬踏著,把他帶回家。
城中花園門口,昨夜那個喝得酩酊大醉的保安正站在門口,一見周修常來,滿臉堆笑,道:“周哥!晚上好!”
周修常一愣,這傢伙怎麼知道我姓什麼?不過轉念一想,他今兒白天沒準打聽過了,是以知道,便點點頭,想從他身邊駛過,哪知那保安又道:“多謝周哥,還有昨天那位姐兒!我被升職啦,小組長。謝謝啦!”
周修常一聽,剎住了車,感到啼笑皆非,這傢伙就因為喝醉了所以沒有揍我,最後還因此居然升職,估計這傢伙也是有背景的!
保安道:“不過,周哥放心,我不喝酒了,扣我一個月工資呢!”
周修常道:“那個什麼小張呢?他怎麼處理的?”
保安道:“張哥……小張他進醫院了,被派出……被人打的,不知道是誰打的,聽說破了相了,出院後也要在家躺三個月。周哥您放心,我們保安隊不要他了。他要是來找周哥茬,那就是與我們為敵啊,饒不了他!”
周修常其實也不在乎小張的命運,便點點頭,離開了。
推車走在甬路上,周修常想起了昨晚和於玉香的旖旎時光,不知道她今晚還在不在別墅裡?不過,李依依住著的話,聲稱需要陪伴,那麼於玉香沒準也在。周修常想了想於玉香噬魂銷骨的性感嬌軀,又看了看父母家透著溫馨燈光的窗戶,覺得今晚還是回家看看吧。一來讓二老放心,二來嘛……儘管下午趴桌子上睡了一覺,但還是覺得很累啊!再就是剛剛被竺蘭蘭冷面相待,也實在興意闌珊。
這麼想著,便一轉身,走進了父母家的院子裡,把腳踏車隨手往花園牆上一靠,便走進家門。
家中燈火通明,雖然剛剛搬來不過數日,但陳小芹收拾家務事的本領在這裡得到了充分的展示。之前周修常還說過要不要請保姆之類,但是陳小芹斷然拒絕了,她以一個家庭主婦的身份,聲稱這個家只能被她牢牢控制,任何人都不能插手。於是,周修常只好作罷。自然,陳小芹在別墅裡也感受了海闊憑魚躍的欣然,連續幾天在家裡大展宏圖,更樂此不疲。
然而,周修常知道,父母素來節儉,可以說吝嗇成性,這也是數十年間的生活習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