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陳小芹給了周立功一個耳光,“啪!”
周立功道:“你打我幹什麼?”
陳小芹道:“給我兒子報仇!”
周修常覺得再來回扯皮下去,一家人就開啟耳光混戰了,趕緊說道:“哎呀,我餓了,媽,今晚上吃什麼?”
陳小芹道:“這還問我?今晚下館子去!”
於是,一家人難得的走出家門吃飯。也許是父母節省慣了,也許是喜歡家常的口味,父母和周修常都選擇了春餅店去開葷,兩份京醬肉絲,一份大盤花菜,三十來張薄薄的春餅,轉瞬間進了一家三口的肚皮。
周立功一邊吃一邊還有些擔心地問:“兒子,那錢是真的吧?不會坑我們吧?”
周修常道:“爸,人家是身價億萬的日本富翁,他要坑人,可也太不要臉了。”
周立功道:“不一定啊,越有錢越不要臉的人有的是!那些萬惡的資本家,哼哼……”
周修常知道父親是唱著“社會主義好”長大的,對於資本家有一種本能的排斥。他想告訴父親,在華夏國往後的日子裡,“笑貧不笑娼”的思維將主宰所有人。
周修常道:“老爸放心吧。明天,咱們去中國銀行辦卡,可以和井上俊一一起去銀行。”
其實,周立功是個大老粗的工人,只要他沒把這些錢拿到手裡,那些錢就不算自己的。周修常並不認為父親的思想落後,反而覺得這對自己也是一個教訓:或許,我應該在所有款項確實到了自己的賬戶之後,再將雞缸杯交給三原恭一郎。
因此,周修常的心忽然也忐忑起來,他在想,萬一明天三原恭一郎後悔了怎麼辦?
第二天,井上俊一主動找上門來,說,可以今天給他們轉賬了。
周修常和周立功帶著身份證明,來到中國銀行,先辦了一張卡,然後等著井上俊一和日方工作人員與銀行交涉,不久,兩千萬港幣經過匯率換算後,共計兩千兩百多萬人民幣轉進了“周立功”的戶頭。
一直到此為止,周立功和周修常都送了口氣。
井上俊一身為三原恭一郎的秘書,察言觀色的本事自然高人一籌,看到周氏父子頗為緊張的樣子,笑道:“你們,緊張什麼?是不是,怕我們,反悔了?”
周修常笑道:“不瞞你說,還真是。”
井上俊一道:“董事長今天一早,就和國內交涉,叫他們抓緊時間,和中國銀行一起運作。他說,晚一分鐘,就會讓人家著急,我們不能讓人家著急。”
周修常道:“三原先生為人處事十分周到。”心想,身為大家,慮人所慮,值得我學習!不過,也是因為我周修常和父親都沒見過什麼大錢,故而以窮人之心度富人之腹,平白擔憂了一場,實際上這些錢對於三原恭一郎來說,無非九牛一毫吧!
這麼一想,周修常進而思考:“往後,風物長宜放眼量,我思考問題要周全些,眼光要放長遠了!”
井上俊一辦完了事,便和周修常和周立功告別,率領日方人員離去。周修常也要和父親回家,誰知父親剛要走出銀行,卻忽然停住腳步。
周修常問:“怎麼了?”
“不行。我得看一看去。”周建也說著,一轉身,奔向銀行櫃檯。周修常只得跟過去。
周立功拿出明細和銀行卡,對櫃檯小姐道:“同志,你幫我看看,這裡面的錢,是不是這個數?”
櫃檯小姐大約二十出頭年紀,桃面柳眉,形容精緻,她接過銀行卡和明細,看了一下,表情驚訝。她適才看見這對父子和一行日本人來,行裡的領導親自接待,聽說涉及什麼大額資金轉賬之類。她看這對父子衣著普通,一看就是工人家庭,便心想轉給這對父子的錢能有多少?最多也就十萬或者二十萬吧,至於這麼興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