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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那人便把背心一掀,露出了裡面的八塊腹肌,拍了拍,道:“可惜有點老。”
周修常笑了,這人調理了自己一番,卻也是拿自己自嘲,有點意思,道:“老肉堪嚼,未必就不好吃。古人有割肉自啖,兄臺難道要效仿之麼?”
“哎,哎……”那人卻連連擺手,“你誤會了!我的肉有點老,但你的肉不一樣啊!你的肉嫩,說不定很好吃,嘿嘿……”
“這麼說來,兄臺喜歡吃人肉?”周修常此時臉色一正,用打量怪物的目光審視著他。
那人道:“不喜歡!但是,我什麼肉都願意嘗一嘗啊!任何肉!你知道嗎,每一隻雞的味道不一樣!每一條狗的味道也不一樣!每一頭豬,每一頭牛,味道都不一樣!還有人,每個人的味道也不一樣!所以,我打人,根本不求殺人,只求他給我他的一塊肉就行了!”
說著,那人嘻嘻笑著,彷彿在講述世界上最有趣的事情,續道:“要是他不願意給,我就只好親自動手了!所以,周總,到時候還希望你能夠自覺一點啊!別比我自己動手,因為我要是動手嘛,往往就剜一塊最大的肉!哈哈哈……”
周修常淡淡一笑:“樓下的李慕白說,他每次殺人都會親自埋了屍體;而你則是每次不求殺人,卻一定要吃對方的肉,有點意思。”
說著,周修常抬頭看了看天花板,心道:“不知道這個團伙中人,是不是都這麼奇怪!?”
那人臉上露出不屑的神色:“他李慕白不算什麼,除了力氣大一點之外,一無是處。周總,別以為你能透過他的關卡,就一路順風了!”
周修常笑著點點頭:“這一點我理會得。”
那人又道:“我叫蘇陡坡,聽清楚啊,不是蘇東坡,是蘇陡坡!陡坡,懂不懂?就是很陡很陡的坡……”
周修常心道:“又來了?上一個是李白,這會子是蘇東坡,嘿嘿,有點意思啊!”
蘇陡坡道:“你聽清楚了就好,我現在就要揍你啦!”
說著,蘇陡坡站了起來,雙手拿著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大腿骨,約有二尺來長,上面的肉已經被他啃去了,只剩下零零碎碎的肉屑掛在上面,看上去不禁有點噁心。
周修常道:“兄臺不公平啊,你剛剛吃肉吃飽了,我卻還沒有吃飯,俗話說,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你居然還拿著這兩塊骨頭來顯擺!”
周修常的意思,乃是讓他把這兩塊骨頭丟掉,弄兩根沾滿碎肉和口水的骨頭棒子,也都令人反胃的。
哪知,蘇陡坡眼睛一瞪,居然頗有些委屈地說道:“這個……周總就不知道了吧?我這兩根大骨頭,是我的武器啊!我的武器就是骨頭,你聽清楚了麼?我不像他們,把自己的刀劍槍鏢之類當作寶貝一樣地藏著,我的武器只要有肉吃,就有武器,你能聽明白吧?能明白,就別再問了!”
敢情那兩根大骨頭是他的武器!而蘇陡坡此人說話也車軲轆來回轉,好像生怕對方聽不明白似的,遠不如樓下李慕白說話簡單幹脆。
聽他如此說,周修常為之語塞,這既然是人家的武器,自己自然不好再有什麼微詞,只是心道:“這兩根骨頭棒子,簡直是心理武器!但凡看見他啃骨頭的,都不願意讓骨頭近身吧?”
這時,蘇陡坡道:“我不管你準備好了沒有,反正我是準備好了,所以,看招!”
話音一落,蘇陡坡的一根骨頭棒子就朝周修常“嗖”地擲來!
周修常看準骨頭棒子的來路,偏頭一躲,骨棒子便飛到了後面,既而便見蘇陡坡縱身而來,左手抓著另一根骨頭棒子向周修常的腳踝打去!
周修常不禁吃了一小驚,心道:“我以為他一撲二來,會拿著骨頭棒子砸向我的腦袋,哪知居然雙腿一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