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來的?哼哼!趕緊說實話,條子在哪裡堵著我們?要不然,我們讓你們生不如死!”
程大偉低聲對周修常道:“我說,小兄弟,你看出來情況沒有?他根本就不打算還人,而且,已經想把我們滅口了!”
小金子也道:“周小弟,姓程的說得不錯,他們根本就不能講什麼道理,而且,絕不可能放我們回去了。”
周修常意識到自己低估了這些國外亡命徒,人家過的乃是真正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心狠手辣是他們的生存準則。今晚的行動其實應該隱蔽地偷襲,而不是試圖講一番大道理地“演戲”,何況計程車司機逃走,海兔他們知道自己被暴露了,便絕不會再輕饒他們,而是會留下幾具屍體,殺雞儆猴。
“啪!”又一聲槍響,隨即程大偉腳下的地面上揚起一溜塵土,竟是海兔把槍打在了地面上。
這一聲槍響,讓程大偉嚇得雙腿一軟,竟然是扶著周修常的胳臂方才站定:“我就說過的……讓我下車了多好……”
而同樣意識到生死關頭的小金子更是迅速撲倒在地,然後向旁邊一個打滾。
“咦?”那海兔似乎對小金子的閃避動作很驚訝,正要舉起槍時,只聽一個粗獷的聲音道:“放下!不要浪費了子彈!”這句話說得發音不準,顯得十分別扭,聽起來也是一個國外亡命徒。
隨即,周修常聽見了上膛的聲音。
這聲音粗獷的人,便是適才那個腳步聲沉重的人,可以判斷出這人體格魁梧,再透過冷漠無情的“不要浪費子彈”的話,可見此人草菅人命慣了,拉上槍栓上膛,正是要射殺他們。
小金子喊道:“快趴下跑!”
程大偉已經一動不能動,只是死死地拽著周修常:“怪就怪你!我就說了,他們殺人不眨眼!”
周修常此時的心境竟然無比冷靜,雖然面對著兩支槍口,但是他心裡卻毫無大難臨頭的驚恐不安。這樣的沉著連他自己都十分驚訝:“莫不是我已經嚇傻了?”
與此同時,周修常在腦海裡閃爍了很多反抗的念頭,但是面對著速度無與倫比的子彈,究竟自己該如何發揮,卻實在沒太大把握。
不過,眼下已經千鈞一髮,生死一線,透過手電筒的光線可以看到,那說著更加蹩腳華夏語的壯漢已經舉起了槍……
周修常暗暗丈量,雙方相距有將近三十多米,對方已經扣住了扳機,自己的速度能行嗎?但事到臨頭,周修常只能發力猛撲,不管怎樣,先打掉槍支,或者奪過來……
就在海兔和壯漢準備扣動扳機,周修常準備一撲而上時,只聽得遠處燈光一閃,一輛車飛馳過來……
那輛車一邊行駛,一邊發出刺耳的“吱吱”聲,熟悉車輛的人都能聽出來這是手剎沒有完全放下所造成的。而這輛車居然還忽左忽右,好像開車的人喝醉了,不辨方向地胡開一氣。
“fck!”那粗獷的大漢罵了一句,隨即叫道,“shoot the!”
那國外大漢招呼“射擊”時,是衝著那輛歪歪扭扭駛過來的車說的。畢竟先前一輛車跑掉,而現在則詭異地出現了另一輛歪歪扭扭的車,來到這人跡罕至的荒野,不能不令人起疑。在這些時刻如驚弓之鳥的亡命徒眼中,管他這輛車是來幹嘛的,先開一頓槍再說。
至於眼前的周修常等人,乃是甕中之鱉,不急於一時之快。
同時,周修常等人看著這輛車也覺得頗為奇怪,看外形是一輛計程車,可是一輛計程車幹嘛要來這裡?裡面的乘客是誰?這輛車怎麼又開得東搖西晃,莫非是司機喝多了亂開?
不過,不管怎樣,這輛車吸引了海兔和壯漢的注意力,對周修常而言,乃是天賜良機。
“啪!”“啪!”
海兔和那壯漢在開槍時毫不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