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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修常聽到那一聲“咔擦”,知道是龍哥的脊椎斷了,又這麼摔了一下,脊椎裡神經肯定根根斷裂,看來,不自量力的龍哥只能坐著輪椅度過自己的餘生了。從某種角度來說,這對龍哥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因為如若不坐輪椅,憑這傢伙的處世性格,早晚暴屍街頭。黑星星這一下,也算救了他的命了。
不過,黑星星雖然做了一手“慈善”,自己此時卻因為勉強用力而傷口擴大,流血更急了。那軍刺帶有放血的溝槽,撥,拔不得,堵,堵不住,看得眾人直著急。
周修常道:“陳哥,車還在麼?能否帶他去醫院?”
“好的,沒問題。”陳帥立刻叫人,由於誰也攙扶不了黑星星,陳帥只得派人跑去開車,把車開過來再接上黑星星。王朝陽一臉傷心,拽著黑星星的胳臂,反倒是黑星星忍著痛苦安慰他。
等候車開來的期間,陳帥、賈國濤和小金子等人都繼續收拾這些不知好歹的打手們,直打得一個個鼻青臉腫,連呻吟聲都不是調調了才罷。
然後,小金子便和賈國濤等人一起,把這些打手們集中起來,讓他們靠著牆角蹲著,誰都不許說話,連喘氣聲大了都是一頓拳打腳踢。
除了零星幾個跑掉的打手之外,四十來人在馬路邊齊刷刷地蹲了一排,場面倒也壯觀。
竺蘭蘭掏出手絹,讓人把黑星星的傷口先捂上,流淌的鮮血已然溼透了一大片衣衫,看起來觸目驚心。黑星星已經開始站不穩了。
不一會兒,一輛吉普車來到。陳帥和王朝陽一起,把黑星星抬上了車子。然後王朝陽不放心,執意要跟著去,陳帥只好答應了,道:“我親自送這兄弟去醫院,放心吧,此刻醫院裡也有我們的人。”
陳帥上了駕駛位,剛要松離合出發,卻有猛地踩住,伸頭道:“對了,我看見警察了!”
他這麼一說,眾人才想起來之前聽到過警笛的事情。
陳帥接著道:“這些條子是譚王八叫來的,也把我當成了譚王八的人,還問我打完了沒有,然後說,再給你們半個小時。現在已經過去十分鐘了!”
說完,便一踩油門,直奔醫院而去。
周修常和小金子、賈國濤互看一眼。周修常道:“還有二十分鐘。時候不早了,我們及早撤吧。”
小金子道:“媽的!這一天,活得窩囊,但是打得爽快。”
賈國濤道:“小金哥,你都受傷了。”
小金子道:“是啊,我知道。靠,打架不受傷,怎麼能叫打的爽?”
周修常道:“先別說了,我知道這些腐敗警察們的意思了,因為再過一會兒,學校的學生們就下晚自習了,所以,他們必須得趕在學生放學之前,給我們收屍。”
“哎呀,都快放學了!”竺蘭蘭也驚訝地叫了一聲,這時塵埃落定,心平氣靜後,才想起自己是個班主任,“同學們是不是已經回教室了?”
周修常道:“浩總監,你帶著竹竿和瘦子,把我老師和同學都一一送回家,然後去公司等待。把公司那一層的電梯門和走廊門鎖好,一晚上不許出來,直到我去為止。反正快餐廳那裡有吃的,餓不死你們。明白嗎?”
浩總監等都答應著。
周修常又對竺蘭蘭道:“蘭蘭,今天回家,就不要出來了,明天白天時等我過去,你才能吃家門。”
“哦……”竺蘭蘭應了一聲,卻又皺著眉頭,道,“為什麼是明天白天?今天晚上呢?你去哪裡?”一句問出口,恍然驚覺,自己怎麼能這麼問呢,這豈不是……
只聽周修常故作一臉驚奇,道:“我晚上回自己家啊,又不能去你的家裡……”
竺蘭蘭趕緊道:“哦,對對……你說的對……”
說的臉紅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