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修常道:“因為你懂我而幸福啊。”說著,故意捏了捏她的臉蛋。
蘇語琪輕輕掙脫,道:“她捏,你也捏!討厭死了。你們倆都討厭!”
周修常笑道:“但是我們倆都喜歡你呀。”
蘇語琪道:“想我蘇語琪是什麼女孩,怎麼會為了你……我都討厭我自己啦。”
蘇語琪嬌嗔滿面,在下午暖陽的照耀下嬌麗難言,讓人見之,大起憐愛之心。
周修常這次捏著她的手,任她甩動,只是不鬆開。蘇語琪只得罷了。鄭大千和沈月月對他倆的卿卿我我似乎視而不見,甚至鬥嘴到相互考試起來——
“我比你知道的多!你知道‘人生苦短,春宵幾何’怎麼翻譯成英文嗎?”
“知道啊。people die and sprg live!”
“我靠你真知道啊?”
“我剛剛瞎編的。”
“……”
蘇語琪被周修常又拉又拽,她雖然在試圖輕輕掙脫著,但實際上手指甲死死地扣進周修常的手掌中;適才內心裡沒來由的委屈已經銷聲匿跡,而是清澀澀的甜蜜充盈期間。她本來是想在他面前“顯擺”一番,讓他高看一眼,讚賞自己,故爾確有邀寵之意;但不想竟被他一語道破,頓感黯然傷心,可是又被他甜言蜜語地哄了一番,破涕為笑後,那種先抑後揚的舒暢之感讓她欲罷不能,許久方退。
蘇語琪掐了掐周修常手背上的肉,道:“老實交代,你是怎麼知道我找竺蘭蘭的?是不是站在哪裡,偷聽到我們談話了?”
周修常露出不可言喻的笑容,道:“神人自有妙算。”
蘇語琪“切”地一聲,道:“不說是不是?不說就不讓你見到蘭姐姐了。她現在可是很想見到你呢!”
周修常聽了蘇語琪的話,立時便想到了竺蘭蘭殷殷切切如秋水碧潭般的美目,登時自己的目光也柔軟了。
蘇語琪微現妒意,道:“提到她,你總該說了吧?”
周修常捏了捏她的手指,道:“這下我更不敢說了,說了你會更加不樂意。”
蘇語琪道:“哼!不說?不說就見不到她。”
周修常笑道:“如果說出來,只是為了見到她,而你卻不高興的話,那麼我還是不說為好。總之,我說是因為你想聽,而不是我想見到她。”
蘇語琪忍不住一笑,俏臉好似春花綻放般楚楚動人。周修常見之動情,亦忍不住親了她額頭一下。這一下純屬情之所至,甚至周修常自己都嚇了一跳,更別提蘇語琪美瞳一張,隨即滿面飛紅,又羞又急又惱,伸出小手,“啪”,給周修常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