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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服務員早得到了王朝陽的小費,而且除了“兩位男士帶走女士”之外,其他情況皆屬實,而且此男點餐時說什麼“魯鳴春口味一般般”之類,早想收拾他一下。於是,他催促道:“先生,付賬吧。還是進派出所等著家屬送錢來?”
顏宇天哭喪著臉,道:“我付,付賬行了吧?”
一張張鈔票從自己腰包裡掏出來,像是一下下抽走了自己的精神氣,他不由得聯想起那傢伙把一張張鈔票拍在桌面上的氣勢,兩者正是天壤之別。一時間,他恨得牙癢癢,心道,若是日後遇見,定要好好收拾他!可是至於怎麼能遇見,又怎麼對付黑猩猩一樣的傢伙,她可是心裡一點譜都沒有。
直到第二天早上去學校上班,他遠遠地看見了一個高中部學生和竺蘭蘭問早,恍然之間,他才明白自己原來是中計了!
鄭大千為自己能在校門口巧遇竺蘭蘭而十分開心,大聲叫道:“竺老師早!我的檢討寫完啦!”
聽這自豪的聲音,旁人還以為他寫的不是檢討而是功勞呢。
竺蘭蘭秀眉微皺,道:“你還真寫了?哼,我敢說,周修常肯定沒有寫。”
鄭大千道:“他不寫,我揍他!”
“吹牛都吹到天上去啦?還揍他。你是替他寫吧?”
“嘿嘿……竺老師厲害!”鄭大千被她說破,只得吐了吐舌頭。
顏宇天早就遠遠地看到了竺蘭蘭,卻礙於自己昨日的作為,不敢接近。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湊上前和竺蘭蘭談笑,他想了想,覺得這小胖子不就是昨天那個送錢的傢伙麼?!如此說來,昨日的一切是那個小胖子搞的鬼!或者,就是竺蘭蘭就是和那個小胖子串通好了,一起玩耍我的!
顏宇天想起昨夜臉面丟盡,腰包掏空,恨得咬牙切齒,暗暗道:“媽的,你這小胖子,你等著!”
鄭大千吹著口哨到了教室,哪裡想得到一個初中部青年教師已經把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了?他見周修常坐在座位上打哈欠,蹦跳著走過去,嬉笑道:“檢討寫完了?”
周修常道:“你還真寫啊?”
鄭大千道:“我去!你倆不愧是一對,真是一模一樣!”
周修常道:“不要瞎說。”
就在這時,竺蘭蘭忽然出現在教室門口:“周修常!鄭大千!你倆出來一下!”
周修常和鄭大千對視一眼。鄭大千道:“你看,收檢討啦了吧?”
走到教室外的走廊上,竺蘭蘭神情嚴肅,道:“告訴你們倆,以後要小心點。”
鄭大千奇道:“怎麼了?”
竺蘭蘭道:“昨天我心情很亂……”說到這兒,一雙秀目含沙射影地向周修常一瞥,繼續道,“……所以沒來得及跟你們說。那個垃圾姓顏,叫顏宇天,是初中部的英語老師。”
鄭大千滿不在乎地道:“那又如何?”
竺蘭蘭道:“他還是校黨組書記郭書記的親侄子,怎麼樣?”
鄭大千張大了嘴,像是惹下了什麼禍端一樣,不吱聲了。
周修常道:“這倒是我不知道的。不過想來一箇中學黨組書記,不過科級幹部,最多副處,在社會上沒有多大能量……”
聽到周修常這麼說,鄭大千好像又來了能量,道:“那就不用害怕他嘛……”
“不過……”周修常話鋒一轉,道,“我說是他在社會上不會太興風作浪,但是在本省的教育系統裡,尤其在安原二中,他就能對我們不利了。”
鄭大千又張大了嘴:“那……那怎麼辦?”
竺蘭蘭也是一臉憂色。
周修常道:“現在沒什麼好說的。因為對方暫時沒有舉動。唉,事起倉促,我也以為一介無賴教室而已,忽略了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