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姐好!這位先生好!二位晚上好!”
於玉香冷冷地道:“你要幹什麼?”
周修常下意識地把於玉香擋在身後,自己挺身在前。他看到這人正是剛才那睡得跟死豬一樣的保安。
那保安賠笑道:“我剛才……都是張寬乾的,我啥都不知道,真的。我睡著了。”
於玉香冷哼一聲,剛要說什麼,周修常一舉手,把她攔住了,對保安道:“我知道。我看到你睡著了。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現在讓我們進去,我讓她……”他指著於玉香,“……明天和你們領導求情,你值班期間睡著了,疏忽職守,最多懲罰你幾月工資;第二,你現在繼續攔著我們,我明天找施念京施總,讓他處理一下。”
那保安聽了,二話不說,趕緊讓開,讓周修常和於玉香進入小區,他卻猶自跟在後面,表衷心道:“不攔著不攔著……一定幫我求情啊,我真的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能讓你捱打嗎?肯定上去一腳踹飛他啊!”
周修常走了幾步,聽得不耐煩,回頭道:“跟我們幹什麼?告訴你,你今晚看到了什麼,一律不許說出去,明天我讓你好端端地上班。否則……明白嗎?”
那保安看了看於玉香,又看了看周修常,他雖然只在城中花園門口執勤一個月,卻也見識過了不少汽車美女,自然明白周修常的畫外之音,便把頭點得像搗蒜一樣,道:“曉得!曉得!”
周修常和於玉香這才踏進了寂靜幽謐的小區甬路。
於玉香道:“你幹嘛跟一個保安說這麼多?還什麼兩個選擇,是不是在開玩笑?”
周修常道:“也有開玩笑的意思。不過,玉香姐姐,別小看這些小人物,千里之堤毀於蟻穴,有時候這些小人物使壞添麻煩,很讓人頭疼,所以多說幾句話,體現一下尊重,讓他心存敬畏就是了。”
於玉香道:“哼!你又來勁兒了,這麼讓人敬畏,怎麼還被打?”
周修常嘆氣道:“唉!還不夠高度嘛。不像你,目光如炬,能看到我的偉岸。”
於玉香道:“呸呸!太不要臉了!”
殘枝碎月,兩道長長的影子挨在一起,在紛雜斑駁的落葉上逶迤拖行,似乎有一種莫名的浮想和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