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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我現在又不是安原二中的學生了,她要是敢動手,我也敢還手。”周修常說著,穩穩當當地站在原地,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鄭大千,渾然不在意一股股人流在自己的周圍來回衝擊。
對於周修常而言,他和鄭大千是“幾十年”沒見了,再次見到少年時的少年摯友,心裡不免一陣小激動;而對於鄭大千而言,他和周修常僅僅是一天沒見而已。
“厲害!”鄭大千豎起了大拇指,接著又唉聲嘆氣,“唉,真羨慕你啊,不用做作業了!你昨天是不是去哪兒玩了,也不來找我!”說到最後,鄭大千竟埋怨起來。
周修常笑道:“那你也幹一件事出來,不就像我一樣退學了?”
“拉倒吧,我可不敢,我爸能直接把我皮剝下來,然後當畫布掛牆上!”
周修常啞然失笑,處於青春叛逆期的少年們,說話沒輕沒重。
鄭大千接著說:“我還在想,你爸你媽會怎麼收拾你呢?沒想到你安然無恙啊。餓死了,去吃大餅。”
一張炸得金黃的大餅,刷上又甜又鹹的豆瓣醬,卷幾片熏製好的牛肉,再灑上一些蔥花,乃是那個年代學生們念念不忘的美味。周修常身無分文,鄭大千便買了兩張餅,分給周修常一張。
鄭大千咬了一口大餅,邊嚼邊說:“退學的滋味咋樣?沒有我大千陪你,是不是很寂寞?”
“寂寞的是你吧?要不然我回學校陪你去?”周修常也大口吃餅,這味道真是久違了!
“哈哈哈……”鄭大千以為他是在說笑,根本沒當回事,“你是不知道,你現在在全校都紅了,不知怎麼的,大家都知道了。”
“那個沈月月後悔了沒有?”周修常忽然問。
“人家後悔什麼呀?她可是個精神病,今天又在校服裡邊穿了公主裙,侯屁股都受不了了,說她活該。”
“真這麼說,她什麼反應?”
“沒什麼反應啊,成天像林黛玉似的,有那麼胖的林黛玉嗎?哈哈!”
沈月月是他倆的同班同學,就是因為她,周修常不得不退學。
周修常繼續問道:“那同學們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嗎?”
“廢話,那個德性,那個樣子,正常人都不會看上她!”鄭大千提起來是義憤填膺,但是又馬上無可奈何地嘆口氣,“但沒辦法啊,人家姓蘇的人在幕後指揮呢!你說你也是的,對人家太冷淡了嘛!”
周修常想起這個姓蘇的女生,她長腿細腰的迷人身材仍然記憶猶新。他狠狠地咬了一口餅,道:“那我要是回到學校呢?同學們會有什麼反應?”
“歡迎啊!誰都知道你啥都沒幹!”鄭大千雖然這麼說,但是他是認為周修常根本不可能回去。
周修常正色道:“大千,我想回到學校。”
“什麼?你回到學校?幹什麼?找那姓蘇的算賬?”鄭大千困惑不解。
“不,我的確是因為一個人回去,但不是為了姓蘇的。”
“那是誰?是哪個小女生?”鄭大千壞笑道。
“算是吧。”
“誰呀?”鄭大千來了興趣。
周修常卻巧妙地岔開話題:“你怎麼不問問我能回去嗎?等我回去了你不就知道了?”
鄭大千一想有理,道:“那,你能回來嗎?”
“能。不過你得把你家的拍立得相機借我用一下。”
鄭大千一聽,眼睛都瞪圓了:“你怎麼知道我家有拍立得?我之前告訴過你嗎?”
周修常知道,是因為前世裡去過鄭大千家睡覺,是以知曉。但他自然不能講出來,只好說道:“你之前告訴我過啊!忘了?”
“哦哦。”鄭大千覺得似是而非,但也沒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