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刪了幹什麼?」商伶義問。
宿景然轉過身子看著他,「它已經髒了。」
宿景然有些傷心,他就是怕發生這種事,所以一直都在提防,沒想到還是出了差錯。
出了這件事以後,他面上表示沒有關係,但是心裡還是無比難受的。
「它沒髒,它還是你畫的,也依舊是你的心血。」商伶義說。
「比完賽這張設計圖我可以拿去做實體嗎?我很喜歡。」他問宿景然。
「當然可以。」這本來就是按照你畫的。
他只說了前小半部分,後面的大部分並沒有說。
其實他還想說,你如果要是喜歡我可以重新畫的,畫和這個不一樣的,這次也真是獨一無二的。
但是一想到意義似乎也和剛開始不太一樣的時候,他還是把嘴給閉上了。
「然然,這並不是你的錯,錯的都是劉楠溪,他知道你心軟所以才故意這麼做的。」商伶義捏著他的手指尖,最後又看著宿景然把他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唇邊親了親,最後又放進了嘴裡咬了一口。
措不及防的宿景然嘶了一聲。宿景然回過神來看著商伶義似乎是有些不解。
「你老是想著張浩博幹什麼?我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嗎?沒聽見吧,你現在一個眼神我都知道你在想什麼,在我眼皮子底下還想著別的男人,你是不是欠收拾?」商伶義雖然皺著眉,語氣嚴肅,但宿景然知道這是他故意這麼對自己說的。
原因無他,商伶義只是不想讓他在想這些毫無意義讓他傷心難過的事情了,因為越是想著,內心就會越來越低落,他的情緒也會越來越不好,逐漸開始內耗。
他不想讓商伶義為自己擔心,於是故意裝作在不經意間把原本抱在懷裡的抱枕掉到了沙發底下,裸露出來的地方有些刺到了商伶義的眼睛。
只聽宿景然問他,「哥哥想要怎麼收拾我呢?」
商伶義呼吸一沉,立馬把人推到在了沙發上。
宿景然像一條被海浪推到沙灘上的魚,它不斷的拍打著自己的魚尾想要回到海里,但它就是無論怎麼努力都回不去。
海浪很大,浪花一點一點的打在魚上,讓小魚不至於因為碰不到水而立馬缺水窒息身亡。
時間到了晚上,海水就會漸漸的漲潮,海水末過了小魚,小魚在接觸到水以後又恢復了之前的生機。
宿景然癱躺在沙發上,身上蓋著一條薄薄的毯子。商伶義去衛生間漱過口以後,就開啟房門去把剛剛外賣員送來的外賣拿進了屋子裡來。
兩個人沒有膩歪多長時間,商伶義把外賣拿進來的時候,外賣還是溫著的。現在吃剛剛好,不需要在加熱了。
他把吃的放到茶几上,又轉過身去廚房給宿景然倒了杯溫水給他潤潤嗓子。
「你買的是炸雞嗎,好香啊!」宿景然坐起身把剛喝了一口的水塞進商伶義手裡,想要去碰一下塑膠袋子裡面的東西。
商伶義把他的手給攥住又把水杯放到了他的嘴邊,「不行,把水都喝了才能喝。」
宿景然不想喝了,他對著商伶義撒嬌,「我如果要是把這一杯水全喝了,我就吃不下夜宵了,而且晚上還會頻繁起夜去上廁所,不喝了唄哥哥,好不好嘛哥哥?」
商伶義都快被他這一聲聲哥哥給甜死了,他也就吃宿景然這一套,無奈的降低要求,「裡面的飲料不許喝,我給你放進冰箱裡等明天再喝。」
「炸雞配水」宿景然插話。
「不滿意?」
宿景然哪敢不滿意,他要是敢說一個不滿意,商伶義也指定敢把炸雞全部給他沒收不讓他吃,他沒有骨氣的搖頭,「沒有!沒有不滿意!滿意的很!」
商伶義點點頭,「好吧,你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