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九福哈哈一笑,覺得這果然是親爹,不是親的一般都不能有這樣子的自信。
解決了這事兒,趙九福心中開始考慮自己的進學問題,如今他已經是生員,不可能再去書院接受胡秀才的教導,就是胡秀才自己也已經明白的說了沒有東西可教。
這樣一來,他總不可能窩在家裡頭讀書的,那樣子就算他天賦異稟也闖不過千軍萬馬的獨木橋,更別說繼續往上走了。
而擺在他面前的選擇有兩個,作為一位新鮮出爐的稟生,戴河鎮上的縣學,新亭府那邊的府學他都可以去。
論教育質量的話,府學自然是比縣學要好一些,從朝廷設定的教官就能看出,府學設教授一人,訓導四人;州學設學正一人,訓導三人;縣學設教諭一人,訓導三人。
這些教授、學正、教諭的履歷怕就相差巨大。
可話不能只是這樣說,他去府城的話且不提人不生地不熟的事情,那邊的關係也錯綜複雜,府學並不僅僅是考進去的秀才,還有一部分是靠著家族蔭封而進去的。
這樣一來府學的環境就註定比較複雜,趙九福自然不會怕生,卻怕自己的小翅膀遇到大粗腿,到時候一個鬧不好反倒是影響到他的科舉之路。
再有一個,趙九福在新亭府的時候曾經打聽過府學的情況,聽聞府學因為有部分特殊人群的存在,所以教授十分寬鬆,上課是有的,絕對沒那麼盡心。
這一點與國子監的情況是相同的,論資歷才華的話,這種高等學府的教授自然是更加出色,但論學習氣氛的話,反倒是初級區域的更好一些。
縣學的師資力量,書籍儲備不如府學,但其餘的卻十分不錯,趙九福就曾聽胡秀才說過,他們這一屆的知縣大人十分重視縣學,對這一塊抓的嚴格。
最後再退一步說話,這年頭縣學府學的休假制度是休沐,一個月才會有一天的時間,要從新亭府來回至少也得三天,這麼一來趙九福若是去了府學的話,一年到頭怕也只能回家一趟,更別提照顧父母了。
好不容易白玉童升級了,趙九福還想讓大家多享用一些,他這要是一走就是一年的話,老趙頭和老陳氏哪裡還用的上。
縣學就不同了,就算是休沐時間相同,但他完全可以繼續住在家中,就算要求住校,一個月他至少也能回家一趟,他打聽過,縣學對住宿是沒有強制要求的。
這邊趙九福剛把去縣學入讀的事情辦下來,他現在不能直接插班進去,而是得等到明年年初跟著新生一塊兒入學。對於這一點趙九福倒是不在意,讀書不急在一時,他能在家多陪陪爹孃也是好的,再說了,年底他們家還得辦宴。
縣太爺知道趙九福的選擇也十分高興,一個小三元的秀才,還是知府大人和學政大人親口誇過的孩子願意留在戴河鎮,這以後八成就是他的政績了。
沒等縣太爺想好怎麼夸人,一道聖令忽然傳到了他的手中,要知道縣太爺本來就是個舉人謀官出生的,別說皇帝了,連知府大人的面都沒見過幾次,這一次落到他手中的卻是聖旨。
縣太爺激動萬分,接過聖旨的手幾乎都是顫抖的,雖說這聖旨獎勵的不是他,但卻是他治下的百姓啊,他心中對趙九福的喜歡更上一層樓。
接到聖旨之後,縣太爺馬不停蹄的帶著人往陳家村趕,他們浩浩蕩蕩的一群人進村,嚇得當地的百姓戰戰兢兢,好不容易弄明白他們來是為了獎勵趙九福,立刻撒丫子狂奔去報信。
等到一群人來到趙家門口的時候,老趙頭和老陳氏等人已經搗鼓出一個像樣的供案來,看著自然不太符合頒旨的禮節,但卻是老趙家能準備出最好的了。
幸虧來到人也不在意,確定趙家人都到了之後就開啟聖旨唸了起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新亭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