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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一格眼神忽然移開看向另一邊,有點彆扭地出聲道:酸奶挺不錯,再幫我買一瓶吧。
溫宋差點笑出聲,但為了小朋友的顏面他忍住了,他清一下嗓子認真道:好,沒問題,要多少有多少。
說話間門前的人已經紅著耳朵進了備採室。
溫宋毫不掩飾地笑出了聲,這彆彆扭扭的小孩好像有點可愛啊。
晚上溫宋接到了他母上的影片電話,開頭自然是一通家長裡短的關懷,但核心思想無非就一件事,那就是勸他放棄和他爸作對,回頭是岸。
你爸最近頭疼又犯了,去體檢醫生說心臟也不太好,你就不要再氣他了,我們只有你一個兒子,你不幫他誰還能幫他?實在不行你就回來哄他兩年,總是這樣犟著也不是辦法。溫媽媽一雙和溫宋如出一則的眼睛裡滿是愁緒。
溫宋靠在窗邊靜靜聽著,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小小螢幕中的人,有了對比他才發現,自己出道後那幾年裡,他媽竟比現在蒼老了那麼多。
現在看,他媽今年也才不過四十多歲,即使保養得當看起來三十多一樣,眼角的細紋卻是騙不了人,而他爸,他已經好久沒有見過他爸了。
他出道後便沒有朝家裡要過一分錢,少有的幾次回家,都被他爸趕了出來。
他的諸多流言蜚語不僅讓他自己身陷囫圇,他的父母也跟著受了多年的謾罵,老頭子身體也一年不如一年,有次暈倒在董事會上進了icu,他都沒能趕回去,好在最後沒有大礙,但這都是他欠他們的,這也是他這次必須下島的原因之一。
他不想子欲養而親不待,不想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了。
媽,你跟爸說,我很快就會回去給他道歉,你也放心,我在這裡吃得好睡得好,也不缺錢花,總之,我這次肯定不會出道的。
你最好是。
韓國的練習經歷讓溫宋在父母面前徹底失去了信用,何況他已經上了島,他爸這次的氣也挺大,現在的溫宋只能靠自己。
不過就是不出道罷了,還能比出道的難度更大?
但他必須想個更好的法子,他簽了意向書,不能明目張膽的消極比賽,而且他也不想傷害到和組員們的感情,那怎麼才能名正言順呢?
練習室裡,《一天》小組幾人站成一排,等待外出歸來的隊長驗收成果。
動作記住了?路一格問,眾人有點頭也有搖頭,各有各的心虛,先一起跳一遍吧。
好。幾人應。
溫宋張張嘴,想說的話不知該怎麼開口,同時也在暗自糾結,這麼簡單的動作他如果到現在還記不住會不會被懷疑智商?
前面路一格給幾人讓出了位置,他們喊著八拍開始跳。
仗著有組員掩護,溫宋繼續開小差計劃怎麼貫徹落實自己的下島計劃,首先,這個c他是肯定不能要的,其次,躲鏡頭也要安排上,他要讓大家相信,他是真的不能也不想出道。
一支舞很快跳完,路一格說了幾個普遍存在的問題,又逐一幫他們個人扣了一些細節。
溫宋默默品著這氛圍,心裡逐漸放鬆,他好像逃過一劫了?
下一秒,幫其他組員扣完動作的路一格站到了溫宋面前。
你再跳一遍。路一格沒什麼情緒出聲道。
溫宋疑惑臉:我還要跳?
路一格淡淡抬眼,他新做了髮型,柔順的半長黑髮被抓亂,凌亂美中給本來就不苟言笑的眉眼添了分凌厲,溫宋又聞到了熟悉的香水味。
怎麼,不出道就不用跳了?溫宋看到他挑起一邊眉道。
不,我沒這個意思。他是想說,他剛剛明明跳了一遍了。
一邊的組員探頭探腦,路一格走到了房間另一角,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