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液入口的味道並不好,雖不至於反胃,但總是有幾分怪異。
可她的手卻又軟又香,令他即便是要吃下自己的陽精,卻還是情願將她的柔荑一一舔淨。
他不免又開始自欺欺人,想著他所做這一切不過是為了讓聆音消氣。他怎麼會喜歡,以這般屈辱的姿態在她身下……
所謂這般姿態,卻令聆音很滿意。
她見溪月將自己手上的精液舔乾淨,又俯下身,將大腿送到他面前。
“腿上也沾了,溪月師兄幫我舔乾淨。”
他照做,將她腿上沾的陽精也舔乾淨,眉頭皺都不曾皺一下。
聆音不由得笑出聲來,手指捏著他的下巴,令他抬起頭來與自己對視:“怎麼,自己的味道好吃麼?”
“……並不好。”溪月沉吟片刻,才如實回道。
“我也不喜歡。”聆音折騰的有些累了,理了理衣裳,倒在了溪月身邊,“可是我想活下去,這種小事情,也沒有什麼可以不忍受的,更何況,我是自願的。”
不由得想起,她第一次吃梅衍陽精的時候。
他從未認真吻過她,所以那一次也並不算什麼吻,他不過是好奇,嚐了嚐她唇角的味道。
其實梅衍從未逼迫她,每一次她所做出的的決斷,都在她自己的考量之下。
——卻又恰在他預料之中。
若是他對她稍許有點感情,那他藏得實在太好了,讓她半分察覺不到,每一步都像是逐漸走進他的圈套裡。
但若說他對她並無感情,那麼又實在可怕。他為她所做一切,皆不過是一場棋局,他全然,置身事外。
“對不起。”口中澀然,溪月看向她,眼底有幾分愧疚,“先前的事,真的抱歉,我那時……太過沖動了。”
她當真不習慣溪月師兄這般溫柔的模樣。
忍不住打斷道:“好了,不必再道歉了,你對我所做的,我都已經報復回來了,其實早已經兩清,今日一事也不過我一時的胡鬧……之後我不會再記掛先前的事情,你也不要再對我愧疚。”
只是一時胡鬧。
溪月的眸子沉了沉,卻沒有再說什麼。
但不由得想到四個字。
同床異夢。
“溪月師兄,再答應我一件事,我就把解藥給你。”
“……什麼事?”溪月有些習慣她的折騰了,反正明日便是拍賣會,她不會就這樣一直放著他不管。
“不要喜歡我。”
她盈盈一笑,笑容有些狡黠,此時才像是個無憂無慮的少女一般。
溪月啞然,想出口否認,只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半個字來。
他並不想承認。
可他比誰都清楚自己的心……從什麼時候開始……
“為什麼忽然提到這種事?”溪月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嗯哼?”聆音託著臉,搖了搖頭,“沒有為什麼,非要說的話,只是覺得,我可能總有一天會消失吧。”
“你……”溪月剛想出聲,聆音的食指便堵住了他的唇。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若是再說話,這解藥,我當真要丟了。”
話音剛落,聆音從乾坤袋裡拿出一瓶藥來,圓潤似珍珠的白色藥丸從瓶口被倒出,聆音含在自己嘴裡,然後俯下身去,吻住了溪月的唇。
兩唇相觸,聆音嚐到他唇上混雜著,二人體液的味道。
她清楚自己的壞心眼,也知道,自己有多麼糟糕的性格和脾氣。她這樣的人,才不值得別人喜歡。
矛盾又彆扭,偶爾她也會覺得,若是當真什麼都不用考慮,做她自己便好了。
溫熱的舌頭撬開溪月的牙關,舌尖將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