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天將破曉。
聆音被夜風吹得身子發涼,縮在牆角,瞧見黎明的光越過青銅門的縫隙,映在地上。
“嗯……沒想到不過短短几日,我便瞧見你這般狼狽的模樣。”
這令人反感的語氣……聆音朝著門外狠狠的瞪了眼,便見著那未被面具遮擋的唇,帶著微微的笑意。
她這般情況這人還能笑得出來,看來他確實沒將自己當做一回事。
聆音沒氣力的哼了聲,似乎不打算同他爭論什麼。
“梅先生,既是來了,便別像看戲似得在外瞧著……快把門開啟,放我出來。”
她沒有提醒他那門上的上古的封印,他瞧她的難堪,她也想令他難堪。
梅衍卻不急,只是站在門外,淡笑道:“看來你是真的很想見我難堪。”
聆音見他猜到,也不意外,只是面上還故作不知,否認道:“梅先生這是說得什麼話,聆音可什麼都不知道……”
“這上頭的封印,可是上古留下的。”梅衍指了指門上的鎖。
“啊?竟是如此?”聆音故作驚訝狀。
梅衍輕笑,他知道她是鐵定不打算承認了。也不多說什麼,只是稍稍抬了抬手,門便被輕而易舉的開啟了。
聆音詫異,那封印昨晚剛將她重傷,如今卻這樣輕而易舉的梅衍開啟?
那封印自然不假,只是梅衍身上藏了太多秘密,他究竟,是什麼人?
門被開啟,黎明的光映在牆上,映著那一十六字更加刺目。
巫女離殷,今與君絕,若有來世,斷情絕愛。
梅衍唇角的笑意消失了片刻,雖是僅僅一瞬,但聆音還是瞧得分明。倒也難怪,昨晚她看到這些字時,卻也失神片刻。
能見到這些字無動於衷,才算難得。
“你受傷了?”梅衍走到她跟前,蹲下身來,輕車熟路的為她把脈。
聆音冷哼一聲,譏諷道:“你沒瞧見我身上的血?是瞎了麼?”
梅衍沒接她的話,只是手離了她的手腕,又道:“將身上衣服脫了,我檢查一下。”
該見的,不該見的,聆音想他應該都見過了。所以他讓她脫掉衣服,聆音也沒有半點扭捏,不一會,便聽到衣物落在地上晰晰梭梭的聲音。
梅衍的手落在她柔軟的肩頭,隨後順著鎖骨,落到脖頸。
聆音被他帶著薄繭的手碰的發癢,忍不住出聲催促道:“要檢查便快些。”
但似乎梅衍沒有理會她的催促,手上的動作,更像是刻意的撫弄。他沿著她的鎖骨往下,握住了她胸前的豐盈。
“唔……”聆音一時沒忍住,從口中溢位曖昧的聲音來。
然後她聽到梅衍嗤笑一聲。
她愈加肯定他是刻意的。
“我倒是不知道梅先生今日這般好雅興,若是要佔我便宜,何必這般迂迴,你要知道,我向來是來者不拒的。”
“來者不拒?”梅衍食指在她的乳頭上打轉,一邊輕輕說著,“那先前送到你房內的弟子,為何不要?”
聆音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我說過的,太醜。”
“那你又如何知道,我算是醜的,還是不醜的?”
他這一問倒是把聆音問住了。
她的確未見過梅衍是如何模樣,只是先前他同她也算是做過親密的事,便想當然的習慣了。
可是於梅衍而已,那不過是為她治病的步驟。
現在應當也是,可他偏生,又喜歡作弄她。
乳頭在他的手指下不受聆音控制的硬了起來,粉嫩嫩的,小巧又可愛。
聆音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她想到那牆上的十六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