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蔣舸說明天會把衣服帶來,因為他明天要加班到很晚,宿舍的申請又還沒有批下來,沒有地方住了,非常可憐。
“哦,”他哥慢吞吞地說,“好吧。”
陶思稚真的有點困了,他打了個哈欠,關掉遊戲,說“我要睡了”,和陶思遠說了再見。
睡著之後,陶思稚夢到了蔣舸。
蔣舸沒有留下來,但他夢到蔣舸在他房間裡撫摸他的身體。這件事沒有發生過,陶思稚覺得很離奇,很快就醒了。
他睜開眼睛,是凌晨一點半,開啟了檯燈,發現自己又沒有了睡意,拿起手機,對著蔣舸的聯絡人頁面看了一會兒,按了撥打電話。
只過了很短的時間,蔣舸就接了,說“思稚”。蔣舸的聲音有些低沉,但似乎並沒有在睡覺的樣子,好像還是很清醒。
陶思稚叫他:“蔣舸。”
蔣舸頓了頓,說“我在”,問他怎麼了。
陶思稚滿意了,說:“沒什麼,再見。”把電話掛掉了。
沒過幾秒,蔣舸突然又來了電話,陶思稚接起來,他問陶思稚:“你不是困了嗎。”
“夢到你就醒了。”陶思稚說。
蔣舸問他夢到什麼,陶思稚沒有回答,想了一會兒,問蔣舸:“蔣舸,你現在住在哪裡啊。還是家裡嗎?”
蔣舸安靜了幾秒鐘,說:“不是,在園區外的一個公寓。”
“遠嗎?”陶思稚問他。
蔣舸的回答很模糊,他說“還好”,陶思稚又問他:“你住多久了啊,是什麼樣子的。”
“沒住幾天,”蔣舸低聲說,“就是普通的房子。”
“哦,”陶思稚又想想,說,“我想來看看。你給我一個地址吧。”
“……什麼時候?”蔣舸問。
“想現在,”陶思稚說,“我睡不著。我走到園區外面,叫車來就好了。”
蔣舸那頭安靜了一會兒,對他說:“叫什麼車,我來接你吧。”
過了半小時,陶思稚在睡夢中被手機震動吵醒了。他接起來,蔣舸在那邊說“我到了”,他“嗯”了一聲,蔣舸可能聽出來了,馬上問他:“你是不是睡著了。”
陶思稚不說話,蔣舸又說:“不是說想我想得睡不著嗎。”
陶思稚“啊”了一聲,對蔣舸說:“蔣舸,我要下來了。”
他在睡衣外面穿了一件外套,就下樓了。
宿舍底的玻璃門外一片漆黑,蔣舸站在三級樓梯下不遠處,抱著手臂等他。
陶思稚刷卡開門,寒風一下吹到他臉上和脖子上,他打著顫走過去,對蔣舸說:“有點冷。”
蔣舸走到車邊,替他開啟門,說:“祖宗,快上車吧。”
蔣舸帶著陶思稚開出園區,開到空曠的大道上。
陶思稚伸手過去摸摸蔣舸的手背,是溫熱的。他說:“蔣舸。”
蔣舸很低地“嗯”了一聲,陶思稚又說:“蔣舸。”
不知為什麼,蔣舸突然把車靠到路邊,停了下來,看著陶思稚,然後吻了他。
蔣舸住的地方離園區不是很遠,在陶思稚去年入職之後被父母帶著看過的一個小區。面積有點大,所以陶思稚不太喜歡。
他停了車,帶陶思稚上樓。
蔣舸的房子像房產公司的樣板間,到處都很乾淨,沒有什麼生活的氣息,陶思稚有點好奇,換了拖鞋,站在客廳東看看西看看。
“你住了幾天呢?”陶思稚問他。
“三週。”蔣舸說。
蔣舸問陶思稚想不想吃冰激凌,陶思稚說想,蔣舸去廚房給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