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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動作不是那麼到位,但路一格還是覺得在他身上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影子。
那影子像是一株不停向上攀爬的藤蔓,堅韌不拔,又百折不撓。
溫宋在改變,或者說,在一點一點向路一格記憶裡的樣子靠近。
有那麼一瞬間路一格覺得,曾經的那個溫宋又回來了。
有人敲門,是隔壁的幾位學員,還有幾位熟面孔。
眼看著主題曲考核日期一天天接近,很多人都著急了起來,經常串門互相學習討論,即使路一格經常性冷著一張臉,但也算是有問必答,很多人漸漸瞭解了他外冷內熱的性子,便不時組團來一起請教他。
哈嘍小路老師。馮阿福拉著安康的手進門,笑著打招呼,我們又來打擾了。
後面跟著的幾人也紛紛打招呼,然後走到路一格跟前請教。
轉眼看到一邊練習的溫宋,馮阿福吃驚道:天哪阿宋,你怎麼黑眼圈都出來了,這麼拼嗎?
昨晚沒睡好罷了,溫宋停下來抹把汗,又看一眼馮阿福,你是不是胖了?
什麼?馮阿福難以置信捏著自己臉上的肉,不是吧?
另一個聲音道:和小路在一起是得勤奮一些,有這麼優秀的老師考核再跳不好就太丟人了。
溫宋看一眼說話的尹燕琦,也就只是一眼便又移開,他現在沒心情跟他計較,只當他是空氣,繼續和馮阿福安康說話。
誰知溫宋不理他,他反而來勁了。
哦,我忘了,溫少根本就不想出道,報了名又反悔,再丟人也不過如此了。
只不想出道這一點,可是就丟大人了,參加選秀反而不想出道,好聽些是出爾反爾,難聽一些,這放在古代和臨上戰場丟盔卸甲的逃兵有什麼兩樣?
這句話精準挑到了溫宋那根敏感的神經,他額角的青筋隱隱有些壓不住。
不待他出聲,一直聽著的馮阿福先壓不住了,他平時嘻嘻哈哈一副好脾氣的模樣,說起人來卻是牙尖嘴利:幹嘛呢尹燕琦,一口一個丟人,是可惜自己連個丟人的機會都沒有嗎?不過,阿宋即使只憑臉當個花瓶,也比不上一塊拖把成精丟人。
馮阿福,有你說話的份兒嗎?!尹燕琦咬著牙出聲。
嘿,你誰呀你說句話還要跟你打報告?
溫宋及時拉住要跳起來的馮阿福,對著尹燕琦冷硬開口道:如果你來這裡不是學習的,那就出去。
尹燕琦開始胡攪蠻纏:我怎麼了?我不過是說了幾句實話,不要這麼小氣嘛溫少,網上都這麼說你也沒見你怎樣啊。
尹燕琦你少擱這兒裝傻,馮阿福憤怒出聲,網上的人隔著網線我打不到,你我可打得到。
不是吧,尹燕琦一副害怕的樣子,說句話你就要打人?有沒有王法。
尹燕琦。一道冷冷的聲音傳來,剛還在教學的路一格從人群中走來。
尹燕琦囂張的表情收了收,衝路一格笑了笑:哦,對,我還想問你個動作呢路老師。
路一格走到他面前站定,高大的身型下尹燕琦的拖把頭都變得小了一號。
他垂著眸子沒什麼表情出聲:不必。
我只是想告訴你,主題曲即使不選溫宋,我也不會選你,我那天不是在開玩笑。
再次被直白的拒絕,尹燕琦愣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有些繃不住:不,不是,為什麼啊,我怎麼他沒有得罪過他啊,到底憑什麼不選他?
路一格依舊沒有回答,繼續開口,冷冷的語調裡帶著不容拒絕的魄力:所以,請對我的隊友客氣一點。
對我的隊友客氣一點在這裡,作為他的隊友存在的人,只有溫宋。
一旁聽著的溫宋抬起了眉,看向說話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