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舸下一秒就承諾了他:“你都會有。”
出發去雲山的日期,是8月3號,那天天氣很熱。需乘坐4個小時的汽車,才能抵達。
他們是包車前往,車輛清潔度較高,在陶思稚的要求下,蔣舸還發了車輛和司機的資訊給他。
此行一共8人,陶思稚只記得楊驍。
中午12點,他們到了酒店,蔣舸和陶思稚住在一間。放下行李後,陶思稚想要去熟悉酒店,但同行的一名女生堅持要去水庫。
在陌生的室內環境中,陶思稚總是會感到不夠安全,因此無法離開自己唯一熟悉的蔣舸,只好決定先跟他們一起去水庫。
或許是因為太熱了,那一天雲山水庫的遊客很少,他們買了票進大門後,走在商業街上,沒有看到幾個人。
陶思稚看到了一家連鎖書店,走到門口,發現裡面的佈局和他常去的那家幾乎一模一樣,就不想走了。
正如陶思稚告訴他媽和他哥那樣,蔣舸當然是不願意陪他待在書店的,所以和他約好,五點會回來找他。
和陶思稚約定的時候,蔣舸看上去心不在焉,因此後來沒等到他,陶思稚沒有感到很意外。他想蔣舸可能是忘記了。
這很正常,是一般精神狀態者(正常人)身上時常發生的狀況。
書店關門後,陶思稚沿著步行街往前走了一小段路,看見了一塊路牌,路牌上有路線指示,還有一些位置的照片。
陶思稚喜歡上了其中的一張照片,便記下了路線,走到了觀景點,在廣場雕像背面,可以俯視整片水庫的水面。
他在椅子上坐下來時,已經是傍晚了,風往他身上吹,很涼快。太陽落到山下,水面變得很美,像一幅只有灰與橙色的閃光的油畫,成百上千片波紋,每片都具有符合公式的弧度和規律,讓陶思稚感到著迷。
他一直坐著,看著湖面。
後來天黑了,景區廣播播放了音樂,似乎是在催旅客離開,陶思稚還是坐在那裡,因為夜晚的水庫也很迷人,他想繼續在這裡看湖面的波紋。
又看了許久,陶思稚忽然聽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聲音在他的左側,音量不是很大,但離得很近,他的餘光還注意到手電的光源。他不想錯過湖面,沒往左看。
“陶思稚。”
那個人又叫他,又靠近了一些,他說:“陶思稚。”
他伸手,碰到了陶思稚的肩膀。
陶思稚微微偏過頭,看看蔣舸,高興地對蔣舸笑了笑,主動告訴他:“我在看水庫,非常好看。”
蔣舸沒有馬上回答,看了他一會兒,對他說:“景區要關門了。”
“我們得走了。”蔣舸又說。
陶思稚轉過頭,又看了一段時間湖面。蔣舸伸手,很輕地拉了拉陶思稚的手腕,催促:“走了。不是還要熟悉酒店嗎?”
陶思稚有點依依不捨,不過還是聽話地站了起來。蔣舸捉著他的手心,帶他繞過了夜色裡的雕像。
蔣舸一面走,一面打了電話,很輕地跟對方說:“找到了。”
那天晚上,蔣舸陪他在整間酒店走了一遍,耗時2小時11分鐘,睡前還幫陶思稚抽了卡。
限定卡片很難抽,蔣舸運氣這麼好的人也沒有抽到。
他讓陶思稚先睡,第二天早上醒來,陶思稚就擁有了夏季限定的所有卡片。
吃完早飯,更新了帖子之後,陶思稚還想要去水庫,蔣舸沒有同意,提前帶他回家了。
陶思稚沒有對陶思遠說謊,水庫確實是一個好玩的地方。
不過陶思稚也確實不想再去旅行了,他覺得熟悉酒店太累了。
作者有話說:驚訝於我的改變
第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