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有什麼理由去陷害皇后?!
太妃們不解,亭太妃更是爭辯道:“皇后,妾身哪裡是敢做這種事的人!且不說妾身是否有動機對您下手,就單憑妾身的實力,又怎麼可能做出誣陷皇后和十八皇子的事情呢?”
蔻兒搖著扇子,令花香去開了門,大大方方敞開了來,讓那些太妃們進來。
黃門宮女們先是壓著亭太妃與樓婕妤進去跪在地上,其他的太妃們磨磨蹭蹭跟在後頭,互相看著臉色才慢吞吞進去,也不敢亂看,都低著頭,也只有陳太妃忍不住弱弱道:“皇后,不知十八皇子……”
剛剛來的小宮女說撞破了十八皇子和皇后的私情,就算這件事是被誣陷的,那麼十八皇子也該在這兒才是,怎麼房間內空蕩蕩的,看不見人。
蔻兒走過來,揚了揚下巴,晚香這才去牆角垂紗後頭把昏迷的十八皇子抬了出來。
一看見一身整整齊齊昏迷的十八皇子,陳太妃當場就怒了,一擼袖子衝過去就是狠狠一巴掌扇在了亭太妃的臉上,並啐道:“呸!你個不要臉的老騷婦,居然敢害我兒!打死你個賤人!”
亭太妃被按著躲不開,唉喲呻吟著:“……別打了,我沒有,不是我……”
“不是你還有誰?!當年也用過這種手段害死了齊修容吧!別以為我們不說就是不知道,你個老陰毒女人!下作無比的賤人!”陳太妃氣急,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十八皇子眼看著就要年滿十五出宮開府,等於她苦盡甘來有了未來盼頭,卻不料眼下亭太妃居然用她兒子來下手做圈套,這幢事若是成了,十八皇子定然沒命,等於生生要了她的命,她豈能不氣?
一時氣急,陳太妃口中說出來了舊事辛密,亭太妃眼神一閃,哀哀叫著:“我不知道你在說說什麼……”
陳太妃氣不過,疾步走到蔻兒面前撲通一聲跪下,手一抬指著亭太妃道:“稟皇后,妾身要出首亭華容!她在十九年前陷害了一個有孕的妃子導致一屍兩命,十七年前參與慧夫人欺壓謝華容——也就是當今太后,讓太后在冰冷的湖水中泡了一個多時辰,留下病根。還有十三年前,她用類似的手段構陷了當時最受寵的一個修容,導致修容不堪受辱投繯自盡。一樁樁皆是她亭氏所為!”
空蕩蕩的旭風閣不過新建,裡頭的擺置很少,陳太妃的話在房間中迴響,擲地有聲而充滿了怒意,什麼都有,就是沒有心虛。
亭太妃嘴皮一抖,她看著陳太妃,又看了眼面色波瀾不驚的蔻兒,落著淚道:“妾身……妾身都不知道還有這種事,陳姐姐,也不知道我是哪兒得罪了你,要這樣誣陷於我。”
陳太妃冷笑:“你對我兒下手的時候,就沒有想過會得罪我麼?還是你覺著得罪了我也無妨,反正我沒有什麼可以威脅到你的?”
亭太妃臉上陰晴不定,卻只一個勁兒哭著委屈。
蔻兒聽了半天,笑吟吟道:“樓氏,你有何話要說?”
樓婕妤沒有亭太妃那麼好的定力,她已經有些慌了神,死死咬住嘴皮,半響才勉強道:“妾身冤枉。”
“冤枉……呵,”蔻兒不屑道,“你還真有臉喊冤。”
樓婕妤不敢說話了,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蔻兒道:“樓氏你做了什麼你心知肚明,同樣,你可能不知道亭氏的打算,若是本宮告訴你,亭氏另有圖謀,打算把這件事的責任全部推到你身上人,讓你做替死鬼呢?”
“什麼?”樓婕妤大吃一驚,忍不住去看亭太妃。
而她這一個舉動,讓亭太妃默默洩了氣。
到了這個時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亭太妃勾結了樓婕妤對皇后意欲不敬是板上釘釘的事兒,其中還牽扯到了一個皇子,這幾乎可以說是新帝登基以來後宮中發生的最大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