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他進來休息一下,吃點東西。也許還有更重要的事想要借重他呢。
我一面心裡在勾劃,一面請楊小姐再說下去。楊小姐仍是轉述鄭先生的話說:「我和丹
墀來到國民飯店二樓,是正對樓梯口的一間,號頭好象是一三八,帶我們上來的那個人推開
門,讓我們進去,哇!滿屋子都是人,除了吉鴻昌之外,我還認識一個任應岐,吉也不替我
們引見,又把我們讓到套間裡面,跟著進來一個四十來歲的矮瘦子,吉鴻昌介紹這就是我們
提到的新朋友。」
我聽到這裡,耐不住插嘴問了楊小姐一句:「房間的號數是一三八,你不會記錯吧?」
她說:「我聽得很清楚,是一三八,如果不對,那一定是鄭先生自己記錯了。」
我看了看錶,此刻已是下午四點四十五分了,距他們見面的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
不知道吉鴻昌是否還在飯店裡?想到此處我內心自責,負疚良深,因為在工作部署上這是一
個大漏洞,當初應該派人緊釘在鄭、傅二人的後面,就不會失去這次機會了。為今之計,只
有亡羊補牢也連忙轉移陣地,緊追不捨。說幹就快,我掃視了一下鄰座的人,像似並不注意
我們的舉止,為了爭取時效,也顧不得許多,就在這咖啡店裡,作了以下的緊急措置:
請呂一民同志卽刻絆住鄭恩普、傅丹墀二人,在未接獲通知前,切不可與他們分離,以
策全體安全。請楊玉珊小姐偕同陳國瑞以及楊的外甥女,充作小家庭模樣,在近處置辦隨身
攜帶物品之類,卽速住進國民飯店,以「一三八」為目標,著卽進行偵察。
呂一民和楊小姐,陳國瑞可一同出去,責成呂一民將吉鴻昌的身材像貌特徵等,對楊、
陳姊弟講解明白,以資辨認。
請吳萍同志先回交通旅館,把王文同志召來此處與我會晤。然後再去勸業場後面夾道內,
把車子開出,停在此處的對面,也就是國民飯店大門外馬路邊上。
吳萍同志爾後的任務是接收陳國瑞從國民飯店傳來的訊號,並將此訊號再轉達給和我在
一起的王文。
當王文同志進入國民飯店後,仍請吳萍同志停留在原位置的車上,隨時準備接應。
楊小姐的現場偵察工作最難,因情況不明,我不能妄作主張,還請楊小姐運用智慧,便
宜行事。如果證明吉某仍未離去,卽速由陳國瑞傳達給馬路邊上的吳萍。屆時,楊小姐卽可
偕同小甥女自行撤退。
分派完畢,卽示意諸人離去,分別或共同執行其任務。大約過了五六分鐘,王文來了,
他一向沉默,不該講的,從不多一句嘴,這一次可顯出急躁來了,他說:「鄭三爺說的活龍
活現,到現在怎麼連一點影子都沒有,莫非其中有詐?」這也難怪王文,從昨天起,他就高
高興興磨拳擦掌的準備一顯身手,想不到臨時有了變化,眞個是滿腔熱血澆了一盆冷水,任
憑是誰,也會覺得老大的不痛快。
我安慰王文,同時也在振奮他的情緒說:「機會還有,就在眼前,能否如願,片刻間卽
可分曉。吳萍兄就會把車子開到馬路對面,我們注意他作出來的手式,就可以知道那個人在
不在了。因為我們的物件已經轉移到對面的國民飯店,所以又重新部署,並且已經分別執行
任務去了。負責進入國民飯店偵察虛實是楊玉珊姊弟,如果吉某還在裡面的話,機會未失,
得手的公算還是很高,那就全看你的表現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