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不甚覺察也。
蔣公以八日抵渝,九日在黃山約孔、汪、王(外長)、葉、張等談今後抗戰要計,孔等
屢以國際形勢為言,蔣公止之曰:「勿問國際形勢如何,我國必須作獨立更生、獨立奮鬥之
準備。」汪亦未有他語,僅謂『敵國之困難在結束戰爭,我國之困難在如何支援戰事』而已。
其後蔣公有小病,汪於十六日單獨請見,蔣公猶扶病與之詳談二、三十分鐘,始終未提和戰
之意見,不謂未及一週,即潛行入滇而離國也。
「蔣公病癒後即赴西北視察,餘未隨行。二十三日,赴北碚省家人,住三日而歸渝……。
「二十六日為蔣公撰擬駁斥近衛東亞新秩序之講詞,此文以一日之時間草成,張季鸞(筆
者按:大公報總主筆、名政論家。)君謂為抗戰期中第一篇有力之文字。經蔣公再四審閱,
於二十八日發表,次日汪精衛即在河內發表其響應近衛宣告之艷電矣。」
上文,陳佈雷先生所記的時間是「二十六日撰稿」,「二十八日發表」,與一般所記載的
時日略有出入。我看,這稍許的時差,並不重要,所以地無須乎多事考據了。
筆者寫到此處,不禁產生一種感想,表達出來,也是一項交代:按時間順序,近衛第三
次宣告是在二十七年十二月二十二日,蔣委員長講話是在同年同月二十六日,汪精衛的「艷
電」則在同年同月二十九日;而本文第一節中先提「艷電」,第二節才披露「近衛宣告」和
恭錄蔣委員長的講話。這是筆者有意的編排,希望讀者諸君對「艷電」先有個概念,等看完
了「近衛宣告」和「蔣委員長講話」之後,再把汪精衛的「艷電」重閱一遍,就會發現他是
如何的辱沒了中華民族的傳統精神而屈從了日本的狼子野心!(三)絕對不會有那種不可思
議的事
我們詳詳細細的恭讀了蔣總裁發表的這篇演講詞,除了深深瞭解到日本軍閥處心積慮的
意圖併吞整個中國,消滅中華民族的狼子野心外,也更增強了我們抗戰到底絕不中途妥協的
決心,和最後勝利必屬於我的信心。
不過,我們不明白為什麼絕口不提汪精衛背離出走的事?
此刻,我們派到河內來的已經有了六個人,那就是方炳西、王魯翹、餘樂醒、岑家焯以
及筆者,另有一位報務員同志是由炳西兄負責與之聯絡的,我雖和他見過一次面,可還不知
道他的尊姓大名。在我們的工作性質來說,這是常有的事,並不足為奇。
前面約略提到過,「河內工作」只是一個臨時編組,也就是抽調各地的工作同志出一次
勤務而已。我們雖有集會,卻無形式,既非「會報」,亦非「簡報」,更沒有一定的議程,
如果用「座談會」或「談話會」來代表,才較為適當。不過這是很重要很嚴肅的事,可不是
幾個人湊攏來瞎扯一通。
餘樂醒、岑家焯二兄新近才從重慶來,他們的接觸面比較廣闊,對一般敵情以及大後方
的見聞自然多些。有關前方戰況的,時有變化,此處不談;對於汪精衛之如何得以毫無阻攔
的離開重慶與日本方面的對華基本政策究於胡底這兩大問題,成為我們談話的主題。
我想,餘、岑二位是「上了一課」之後才來的,也可能是上級有意使他們把這種瞭解傳
達給我們也未可知,惟並未明白見示。
首先,樂醒兄分析了日本的對華基本政策。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