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有的人卻認為這就是端莊。風聞,張宗昌曾有意接她出去,她是執意不肯,領家的媽惑
於金錢,勸她應允,她也寧死不從。
王大哥慫恿我也叫了一個,這個人的名字起得好怪,幾十年下來,我還記得她叫「飛龍」。
胖嘟嘟的長得沒有什麼模樣,不過,一口吳儂軟語,尤其是蘇州人說北平話,糯糯的、甜甜
的很受聽。我們又促世維兄隨緣隨份也叫一個,他一個都看不上,推辭著換一家再說。
我們坐在含春的客廳裡聊天,王大哥談起他在民國十七年結識戴雨農先生以及後來參加
工作的經過。飛龍卻三番兩次的請我們到她屋裡坐,我們以為隨便在誰屋裡不都是一樣,其
實不然,原來第一次的生客不到本人屋裡,就不算正式上盤子,也就不好要錢,這又是他們
的規矩了。
我們幾個人正嬉笑得雲山霧沼之際,像似王大哥的司機在外面問夥計找人,王大哥一看,
果然是老蕭,招手叫他進前來,老蕭回說鄭介民先生到處找我們,已經找了好半天了,還是
鄭先生的司機在衚衕口,看見王大哥的車子,問過他之後,才知道我們全在這兒。現在,鄭
先生正在湖同口外車子上等我們。
王大哥和我也來不及掏錢開盤子,請世維兄留下來等一會,連忙拿起帽子往外趕,我們
剛走出大門沒多遠,就看見鄭先生一個人,正朝著我們這個方向走過來。
我們見到鄭先生,都覺得不大好意思。可是鄭先生卻讓王大哥陪著他往回走,於是我們
仍舊回到了含春的客廳。
世維兄站起來,原想站起來禮貌一番,又躊躇下來了,我猜,大概是鞠躬不是,握手也
不是。還是鄭先生開口,讓大家坐下來好說話。
含春、飛龍和孃姨、小大姐們都上來招呼,鄭先生問:「天木兄,這裡有沒有方便說話
的地方?」王人哥轉問含春,含春點頭,引導著往裡面讓。
這是一間小套間,佈置的相當雅緻,是專供客人們捧場打牌用的。我們恰好四個人,他
們也許會錯意了,正待拉抬子擺家性,王大哥一看情形不對,隨即悄悄的和含春嘀咕了兩句,
含春倒也大方,斟好了苶,又端上兩碟水果,帶上房門,他們就都退出去了。
世維兄又小心的前後看了看。
鄭先生收斂了笑容,放低了聲音,持重的傳達了他的指示。他說:
「下午五點多鐘,北平最高軍政當局召我前去,當面交賦一項任務,其重要性,關係到
整個華北地區的安危;
「我代表我們的組織,承擔下來了;
「這是一件行動工作,制裁的物件是前湖南督軍張敬堯;
「限期是從今日起計一個星期,也就是七天;
「提示給我們的線索,是張敬堯現已潛入北平東交民巷,正從事叛亂活動。再進一步的
細節,需要我們自己偵查。」
稍微停頓了一下,鄭介民先生又剴切的鼓勵我們說:
「這是一個為國家除禍害、為團體爭光榮的大好機會,成功了可以穩定華北的局勢,想
見其作用之大,我們應該不惜任何代價全力以赴;
「這一件工作,我決定交由天津、北平兩單位集中力量合作執行,其任務分配,請天木、
恭澍二兄自行斟酌;
「本人立即將此事電話戴先生報備;
「明天上午十時正,我們在府右街集合會報,有關事項,屆時再詳加討論。」鄭先生的
話宣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