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屬的關係,也一樣的冒險犯難,義無反顧地從中幫忙。所以應該說,她們也是無名英雄,
而且更了不起,更令人欽敬。何成兄的信中最傳神的一句卻在「格只面孔像個死人」,可以
想見,在剛剛完成一件制裁任務並與兩個白俄保鑣奮身搏鬥,幸獲脫身歸來的人,如何會有
好面色,我認為這比形容一個人的英勇更為真實也更具意義。「失去了兩支傢伙」那是說在
安全撤退及與對方搏鬥中共損失了兩支槍。
信中,還有幾句:「再次,是二十九年初冬巨賴達路盧達之事。複次是善鍾路杜格之事。
吾兄(指黃志遠兄)與弟完成後,坐在法租界公共汽車內,險被兩名法籍巡捕所緝,險啊!
至今想起仍如昨天一般也。」
盧達是何等樣人以及是怎麼一件案子,已不能記憶,一時也找不到相關的資料,雖然查
出二十九年十一月十五日製裁過一名盧鼎,可是「達」與「鼎」卻有一字之別,為了免得張
冠李戴,此處只有先作保留了。
杜格是譯音,法國人,任職於法租界公董局警政督辦,有相當地位。因協助日人與我為
敵,故予以制裁。時在二十九年十二月十七日,地點是法租界白賽仲路二十四號門前。這又
與施何成兄信中所說的善鍾路有所不同,這也許是路名字音相近之故。該案是何成兄親自執
行,他對上海馬路更極甚熟悉,似應以他的說法為可靠也。
施何成兄致黃志遠兄信中結尾的一句是:「往事雲煙,一時實難回想得盡。」那麼,這段
故事也就此打住。
有關「新一組」的奮勇犧牲,劉原深兄曾提起一件聽了使人哀痛的事,其大致情節是這
樣的:「新一組」組員陶聯芳(黔訓班同學)同志,在一次行動工作中被捕後關在「七十六
號」,經過審訊、熬刑,總算渡過一次苦難。過了一段時期,在半自由的狀態下,被迫遣往
湖州(浙江吳興)為他們蒐集情報。陶聯芳同志就趁此機會與本局又聯絡上了,我們使用的
術語,稱為「復聯」。不意卻被偽「特工總部」所屬的「湖州站」負責人王魯濱發覺了。這
個王魯濱與萬裡浪有特殊關係,他的妹妹王敏原是打字員,被萬裡浪納為別室,所以頗受萬
某的信任,處事對人都非常混蛋而且跋扈。不知道是他的主意,還是受到萬某的指使,竟爾
會同當地的日本憲兵隊趁夜裡把陶聯芳同志捆起來給活埋了,只落得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也是我們的同志,千百個死於敵後工作的又一例證。蕭氏一家滿
門忠貞
內勤同志們坐在一起泛談,有位同志建議我:環境許可,不妨對外勤單位作一次普遍性
的視察,以瞭解各單位之實際工作狀況,並溝通上下、內外意見,同時,亦可對各單位負責
同志,予以慰勉及鼓勵。這的確是個好主意,在口頭上,我是接納了;不過,在心裡,我卻
另有想法。我認為:我們「上海區」上下、內外之間管道暢通無阻,有意見隨時隨地都可以
表達,用不著再事溝通。而外勤單位的工作狀況,也不是和單位負責人見上一面,談論幾句,
就可以完全瞭然的,那隻不過是徒具形式而已。至於說視察一回,就能產生鼓勵作用,那也
未必,又何況我也沒有那麼大的影響力。所以,只要掌握到組織功能,其它都屬於次要了。
目前,我所要做的,仍一本初衷,採取重點接觸。二十九年初,為擴充套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