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只覺得頭痛得要裂開,全身上下的每根肌肉都無比痠痛,四肢重得就象灌了鉛,要用盡力氣才能抬一抬手。此外由於只睡了不到兩個小時的關係,李察的意識仍然不是十分清醒,昨夜的瘋狂猶在眼前,卻又有時會變得模糊不清,猶如這些經歷只是一場迷亂的過分真實的大夢。
他用力晃了晃腦袋,掙扎著坐了起來,向四周望去。房間中一片凌亂,默默記錄下來昨晚曾經發生過的種種荒唐且瘋狂的舉動。可是流砂卻沒有在床上,不知道去了哪裡。
李察用手揉了一會額頭,才覺得舒服了些。
“這個流砂,一定去研究那具龍骸去了!”李察有些無奈地想著,在有些時候,流砂比他還要勤奮狂熱。不過李察倒不是擔心,相處那麼久了,他早就發現流砂的體力絲毫不比他差,強悍得完全不象一個神職人員。而且流砂柔軟的身體有著不可思議的柔韌度,極為靈活,又有絕對不弱的力量。李察不使用爆發能力的話,力量並沒有比流砂強多少。
總而言之,流砂的身體素質絲毫不比李察這個用特殊食料喂出來的深藍法師差。這只是基本素質,要知道流砂同時還掌握著一種詭異而強大的近身格鬥術,所有東西都可以成為她的武器,所有地形都能夠被她利用。李察用親身經歷證實了這一點,即使他曾學習過黑暗世界的搏鬥技巧,也只不過有招架之力而已。再加上各種神術的加成,可以說,流砂的近戰戰力非常可觀。
就象仰仗著“滅絕”長刀,雙神術加成,使用了血脈爆發和精靈秘劍術的李察可以追著同級的殺手狂砍一樣,哪個傢伙如果以為近身後就可以對流砂為所欲為的話,同樣會發現自己就是一個悲劇。
流砂的近身戰技可以攻擊到任何角度,她的身體也就可以做出各種匪夷所思的動作。這身本事用在床上,威力和戰場上同樣強大,甚至猶有過之。只要她願意,就可以讓任何男人瞬間攀上天堂,再墜入深淵,然後在混沌海的大漩渦中永遠沉淪。
只是在昨夜,流砂才傾力發揮。
也只是在昨夜,李察才發覺自己有一夜進行兩位數戰鬥的過人秉賦。不過最後兩三次,都是被流砂生生擠揉碾壓出來的。這倒是和一句古語相印證,那就是魔力如海綿裡的水,只要願意擠,總還是有的。不過在昨天那種場合,需要把魔力換成精華就是了。
昨夜還讓李察知道了另一件事,那就是如果流砂不肯,他還真沒法強姦她。就算李察當真付諸行動,多半也會被流砂瞬間廢掉。
李察下了床,也不管洗手盆裡放過夜的水十分冰涼,隨意抹了把臉,就推開窗,一縷帶著些微涼意的風撲面而來,說不出的舒服。流砂果然在院子裡,當他推窗時,她正在走回自己的房間,只看到一個依然充滿活力的背影。
他的目光落在院子裡的三輛貨車上,滿足湧上心頭。這些貨車,就代表著回家的希望。他要回去,去看看老師,再變得更加強大,去卡蘭多看望一下那個滿頭小辮子的山與海,然後親口告訴她,千萬不要做任何傻事。
其實李察心底還有兩個小小的疑惑。其一,就是以他僅僅兩次的獻祭經歷來看,這具龍骸似乎還夠不上一次高階獻祭的標準,最多就是個中級儀式而已。一箇中級儀式,還沒有永恆龍殿的加成,真的能夠得到諾蘭德的座標嗎?
而另一個疑惑,則是流砂曾經要求看一看那些讓他變得陰鬱的未來畫面。李察原本以為需要仔細給流砂描述一下那幾幅畫面的內容,甚至他都準備親自動手把那幾幅畫面畫下來。可是他答應了之後,流砂就再也沒有提過這件事。既然如此,他也沒有主動說起。李察直覺,那些內容還是不要告訴流砂的好。
早餐時流砂也不在,她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知道在研究著什麼。這是很常見的事,所以李察也沒覺得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