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依舊滿臉青腫,一隻眼睛更是腫得發紫,神術都用以溫養身體上的恐怖傷口,就顧不得這種表面傷了。但這隻有那些不知內情的貴族們會對一個肉搏之後的魔法師的狼狽外形報之一笑,親眼看過李察和伊俄那場肉搏血戰的希姆看到這些傷痕,只會感到發自心底的恐懼。而且,前兩次落在李察手裡的經歷依然是巨大的陰影,那些傷痛和恐懼,現在又重新從心底泛起。
李察為希姆倒了一杯茶,推到子爵面前,說:“這裡沒什麼太好的東西,這種茶已經是我能夠拿出的最好的東西了。”
希姆受寵若驚,舉杯一飲而盡,然後被燙得直伸舌頭,白嫩的臉上脹得通紅。
李察看著希姆,問:“你這次來,就只是為了縱貫線計劃可能的收益嗎?”
希姆猶豫了一下,但是在李察目光的凝視下,他明顯開始冒汗,最終頹然說:“這是父親和公爵支援我的最後一批兵力了,以後就全要靠我自己領地上的收入來維持。你的計劃一旦成功,就能夠賺取大量的金幣,只有這樣我才能繼續擴充領地的實力。這是一個看上去很瘋狂的計劃,但我卻知道,如果是你指揮的話,是有很大可能成功的。”
“如果是這樣,你早在第二次被我抓到後,就應該過來投奔我了。”李察明白地表示了質疑,同時盯著希姆的眼睛,不放過哪怕最小的一個反應,心中在猜測希姆是否知道或者說參與了一些更深入的東西,還是說他又做了一次擋箭牌。
希姆擦著不斷冒出的冷汗,顯然又想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掙扎著說:“不!那時你還沒有完全展示出讓人信服的實力,我怎麼可能押注在你身上?但是你殺了奧多姆,全殲了他帶去了精銳騎士,這就不同了。這樣的你,才值得下重注。”
李察繼續問:“還有呢?”
“還有什麼?”希姆又開始冒汗了。最終,在李察的目光下,他終於放棄了最終的抵抗,說:“其實還有兩個原因,一個就是我們家族在你手上損失得太大了,再和你開戰的話,利益不足以說服家族議會,如果還是用私軍,會動搖到我們的根本。還好蒼狼公爵最近在和白巖公國的戰爭中也是元氣大傷,要不然形勢就不妙了。我沒想到你還會給我發邀請信,雖然我知道你最初的想法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但對我來說卻是個值得抓住的機會。所以我來了,因為我知道如您這樣的人,是不會輕易食言的。”
對於希姆的厚臉皮,李察也有些無可奈何,但從另一個角度看,他也並非全然的廢物,甚至可以說有不少優點了。
“繼續,還有第二個理由。”
“父親和公爵閣下都希望能夠得到一些構裝和高階附魔兵器。當然,價格絕對會讓您滿意!”希姆說。
李察倒是笑了,說:“這些東西意味著什麼,你也應該很清楚才是。我會把自己的敵人武裝起來嗎?願意的話,你們大可去市場上收購。”
高階附魔裝備和構裝一樣,都需要成了規模,才真正具備威力。所以李察一直以來採用的手法就是把大批的附魔裝備分散賣給各個不同的勢力。只要不大量集中使用,那就對李察自己威脅不大。
同時這也是消耗法羅位面貴族財富的一種手段,可以讓李察迅速積累大量的財富,從而獲取位面之間的第一桶金。另外,等有心人收集了足夠多的附魔裝備時,會發現李察的實力又向前進了一大步,早就把他們甩在後面了。
希姆子爵帶著天真的希冀說:“我們已經不算敵人了吧?這次你的縱貫線計劃,我可是把自己的私人武裝,以及能夠借到的戰士全都帶出來了!並肩戰鬥過後,應該就算戰友了。更何況,我們原本就是一點微不足道的仇恨而已。”
“微不足道的仇恨?”李察失笑。
殺了一個聖域,好幾個大魔法師和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