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慌之下,山姆想要爬起來,腦袋上卻又捱了沉重一擊,幾乎讓他背過氣去。接下來,沉重的打擊如雨點般落下,不斷碾壓蹂躪著他本來還算強壯的身體。讓人窒息的連綿重擊甚至讓他產生了錯覺,似乎自己倒在山坡上,然後有整整一隊的猛獁正在從自己身上路過。
李察看到的則是另一種景象。水花閃移到山姆身後,隨後用長袍矇住了他的頭,再一刀背把他敲倒。然後剛德就衝了過來,對被矇住頭的山姆拳打腳踢。緊接著食人魔也加入到痛打落水狗的行列。看著水花、剛德和三分熟圍著山姆惡狠狠地連踢帶踹,卻又恰到好處地避開了會致死的要害部位,李察不由自主地捂住了眼睛,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本來以為這是隻有在黑暗世界才流行的戰術。
另一邊的戰場則是摧枯拉朽,有食人魔法師不斷扔遲緩術等各種負面法術,有精靈詩人的吟唱加成,兩支隊伍的實力完全不在同一個等級上。而且山姆的手下驚駭地發現,李察這些人下手的狠辣比他們有過之而無不及,互相配合的水準更不在同一個層面上。轉眼之間,山姆的手下就被砍倒了一半。幾名騎兵則被風牙們團團圍住,然後轉眼之間就被四面八方飛來的風刃切碎。
片刻之後,戰鬥結束。包括山姆在內,被活捉的只有八個人,其他的都被砍倒,其中不乏有投降太慢而被失手殺了的。山姆兇悍依舊,卻已被毆打到連站都站不起來的地步。
於是李察就多了十幾匹戰馬,外加一個簡陋的營地。軍伍出身的騎士們熟練地打掃著戰場,搜檢戰利品。在山姆身上,倒確實搜出了幾塊血鐮的銘牌。看來山姆這些人在這裡應該真是為了收取過路稅,只不過李察的財富和女人讓他稍稍偏離了初始的目標而已。
在整理戰場的時候,精靈詩人則抓緊時間審問被抓的俘虜。他現在已經從李察那裡學到了不少黑暗世界刑罰與審訊的技藝,並且在這方面展示出了驚人的天賦。或許奧拉爾絲毫沒有道德底線的性格也為此作出了貢獻。
李察則在營地和關卡中隨意走著,把每一個細節都收入眼底,最後,他停留在幾具簡陋的路障前,靜靜思索著。
想了一會,李察忽然微笑起來,對流砂說:“我忽然有了些新的想法,至少知道以後應該怎麼樣在這塊土地上賺錢了。”
“打劫,這個最快。”從旁邊路過的水花冷不丁的插了一句。
李察倒是一怔,居然點了點頭,說:“其實我想到的也差不多,至少本質一樣。”
“真的要去打劫?”流砂倒是一呆。不過已經有些瞭解她的李察卻知道,流砂擔心的多半是收益和風險是否匹配。
“打劫?這活好!”不遠處的三分熟甕聲甕氣的說。
看著眾人或疑惑、或期待、或興奮的目光,李察說:“其實只是和打劫本質上相同而已,我們設卡收費!”
設卡收費?
一時之間,眾人都暫時沒有反應過來這個活計將來能夠有何錢途,只看這個被端掉的路卡就可以知道了,營地中窮得幾乎找不到什麼可以換錢的東西。最值錢的除了馬,也就只剩下了人。這些能夠戰鬥的戰士,如果作為奴隸賣掉了的話,還是能多少值點錢的。
而李察也不打算解釋,現在還只是一個最初步的設想而已。等到將來他的勢力遍佈整個染血之地,用路卡把各處交通要衝都控制起來,那時候的財源才叫滾滾而來。在李察的計算中,這筆收入最終將累積到一個讓他都會吃驚的大數字。
再看了看被俘虜的幾個人,李察感覺除了山姆之外,其他人都有明顯的畏懼。大個子山姆從一開始就被矇住頭臉一頓痛打,這種街頭混混式的格鬥方式讓他感到難以接受的羞辱,而且也沒有看到自己手下是怎麼敗怎麼死的。
老實說,山姆這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