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便抱住了楚然,陸幽然的手在他身上上下游走,楚然畢竟沒有經歷過這些事情,頓時便全身僵硬,身體來了反應。陸幽然笑著,楚然,他真是一個雛。
“聖上,便不要再等那個女人了,聖上與她,終歸不是同路人。若是被她知道,楚擎之死,楚勵身殘,王玉被劫,皆是與聖上有關,她還會原諒聖上嗎?聖上,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既然聖上想要天下,就不能再要她了。留著她在,只有破壞聖上的大計劃。”
他按住她不安分的手,他知道自己回不去了,但是陸蔓蔓是他心底最後一絲乾淨了,若是她也不在了,那麼他便只剩下骯髒,光鮮背後的骯髒。
陸幽然繼續說道:“聖上,東梁士兵已然穿上了北涼軍人的衣服,只要臣妾今夜與聖上結合,臣妾明日便會發布訊息,讓他們入侵西楚邊境。鄴王爺帶兵治亂,不幸身亡。這個理由足以讓西楚對北涼出兵,西楚東梁兩國合力,北涼已經是囊中之物。”
他一下將陸幽然按在床上,看著她的臉,那張臉逐漸在他面前模糊,變成了陸蔓蔓。
他眼神迷離,對著她的嘴唇,輕輕親了下去。
一夜歡好,楚然起身自己穿著衣服,陸幽然很是滿足地躺在床上,她打趣道:“聖上昨夜對臣妾溫柔萬分,可是將臣妾當作了其他人?”
他並未回答,而是穿好衣服,徑直走了出去。
竟不知所以地走到了零星宮門口,看著宮女們忙前忙後,追塵、流星發現了他,剛要對他行禮,被他制止。他朝著她的臥房走了進去,楚鄴一死,他所熟悉的人便更加少了,而她,無論如何也該有所察覺了吧!
但是他沒有退路,他身上流淌的血液不是皇家血脈,若是他們還有一人活在世上,便會成為他巨大的威脅,而他只有住在那個位置上,才會覺得心安。
她還在睡,他坐在她的床邊,指腹輕輕滑過她的臉,天下與你不可兼得,可朕終究還是選擇了天下。
她微微睜開眼睛,當她看到楚然的那一刻,心中雖然驚訝,但是面上卻沒有明顯變化。
“聖上,您怎麼這麼早便來了?”
她已是開始懷疑他了,否則她不會將自己真正的情緒隱藏起來。他們都是在將自己的心藏起來交流,虛假對虛假,沒有對錯可分。
“來看看你。”
“聖上用過早膳了嗎?我讓翠青準備早膳,聖上用過之後,再去早朝吧!”
若是楚鄴戰死的訊息傳入都城,她還願意這般與他說話嗎?
“蔓蔓,朕來看看你便走,你好生休息。”
他說完這句話,便起身離開了零星宮。陸蔓蔓看著他的背影,今日的楚然,有些奇怪。
她叫道:“翠青。”
翠青進入房中,“姑娘有何吩咐?”
“聖上是何時進來?”
“一刻鐘之前,原本翠青想稟告姑娘,但是聖上不讓。”
“你可覺得聖上與往日,有何不同?”
“身上有何不同翠青不知,但是翠青今早便聽宮中的姐妹說了,聖上昨夜留宿鳳棲宮,今早落了紅的白布被送到敬事房了。”
她起身,“翠青,將我那短弩取來。”
她將陸蔓蔓如此焦急,雲裡霧裡地去將壓在箱底的包裹取出,這短弩是她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它從宮外弄到宮裡來。陸蔓蔓一把接過短弩,便朝著零星宮外走出。楚然與陸幽然已然同房,而他今早這副模樣,肯定他們之間有了什麼交易。陸幽然在深宮之中,想要傳出訊息,最快的方法便是飛鴿傳書。
東梁國的百萬大軍只是退兵十里,並未返回東梁,他們等在西楚邊境想要做什麼?
陸蔓蔓站在零星宮的院子裡面,看著天空。